我身邊的很多人都打了個寒顫,也有不少人心裡害怕,直接轉身走了。只有寥寥數個膽子大一點的居民還圍在警界線外面。又是半個多小時過去了,在現場調查的警察突然叫了我的名字。
是之前把我和溫旭帶回派出所的那個警察。他走到我的面前,問我在這裡看什麼,他的臉上滿是懷疑。我說是跟其他居民一樣,被吵醒,所以就來看看。他還是不相信,上下打量著我,突然冷冷一笑:&ldo;你之前才剛跟溫旭發生過爭執。&rdo;
果然,他懷疑溫旭是我殺的,我聳了聳肩。說我一整晚都待在賓館裡,賓館的老闆還有其他人,都可以證明。我又第一時間把不在場證明給拋了出去,他警告我,最好不要耍花樣,還說賓館裡住了太多閒雜的人,等天一亮,警方就會去徹底排查。
我心裡暗道這個警察不是那麼聰明,他白天要去賓館盤問,現在就明目張膽地告訴我,就算我們真的有鬼,也會趁著這段時間,把所有證據都給轉移了。或者早就逃之夭夭了。我鎮定地點頭,準備轉身離開了。
恰巧此時,屍體被警方用擔架抬了出來,風太大,遮屍布被吹開,我看到了屍體的臉。的確是溫旭的。擔架下方,被染紅了,屍體正面。我沒有看到血跡,但溫旭整個人都濕漉漉的。
很顯然,溫旭腦後方有血跡,說明他的死法,和溫允以及段力一樣,都是先被重物擊中了後腦勺,隨後被按進了水裡。溫旭的直接死因,也有可能是溺死的。屍體很快就被抬走了,為了不讓警方懷疑,我也不再逗留,直接回到了賓館。
我把羅峰的所有手下都叫了起來,不出意外,警方白天就會來詢問調查,也有可能會來個突然襲擊,所以現在有些人,必須要撤離。呼蘭還在發著高燒,恐怕白天也醒不過來,我派出幾個人,讓他們直接把呼蘭送到市裡的醫院去了。
呼蘭的身份來歷可疑,太容易引起警方的懷疑,不管為了什麼,把呼蘭送走,都是最好的選擇。同時,我還讓所有人把身上的槍械和武器都交出來,也讓那幾個人帶走了。萬一警方不顧一切,要搜查這個賓館,我們有槍,那就絕對會被集體逮捕了。
把呼蘭送走之後,我又去見了賓館的老闆一面,我又是威逼又是利誘,總算確定老闆一家不會把當年我們和殺手的事情給說出來。處理完一切,我才重新回到溫婉的房間裡,溫婉還沒有醒過來,羅峰就坐在溫婉的床邊。
溫婉睡覺的時候,身體時不時地會顫抖一下,應該是正在做噩夢。我跟羅峰說,必須先把溫婉轉移走一段時間,得知警方可能會來,羅峰也點頭同意了。溫婉不想回溫家,羅峰也不想逼她,但是此刻,把溫婉送到哪裡去,卻成了一個問題。
溫婉的精神狀況,顯然不適合被轉移到太遠的地方,最多也只能在沅溪鎮附近一帶被轉移。溫婉也還沒有醒過來,我想了想,讓羅峰帶人先把溫婉帶到西山去。東山和西山遙遙相望,溫家人絕對還在尋找溫婉,他們不會因為溫家又死了一個人,就放棄尋找溫婉。
溫婉一直說要去東山,所以溫家人搜尋的重點肯定放在了東山一帶,而這個時候,西山就會被忽略了。而且,鎮上連續死了三個人,每個人都很驚慌,大家應該不會去西山墓園那樣陰氣重的地方。
所以,我讓羅峰把溫婉送到西山的墓園去。警方還沒有見過羅峰,但是見過我了,如果我在這個時候突然從賓館裡消失,警方恐怕又要懷疑我,羅峰又不太願意跟警方接觸,所以由他帶人送溫婉走,再適合不過。
已經做了決定,羅峰當即決定行動。在準備的過程中,溫婉醒了過來,看到我和羅峰,她一把將我們的手給抓住,問我們溫旭是不是真的死了,我點點頭,溫婉面如死灰,低著頭,過了一會,她抬起頭,非常堅決地跟我們說,她必須儘快到東山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