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免節外生枝,我也不再多交待,我知道他們不會怠慢我吩咐的任務。很快,羅峰的兩個手下跟我說起了溫婉母親屍體被發現時候的場景,溫家人也關心這件事,所以都安靜了下來。
他們說,梅師傅離開沅溪鎮之後,是去鎮上採購東西了。就算是趕屍匠,也需要一些材料,這並不奇怪,羅峰的手下也沒有發現梅師傅在採購東西的過程中,有什麼異常的舉動。採購完畢之後,梅師傅坐上了來沅溪鎮的末班車,羅峰的兩個手下也尾隨上了車。
車子只開到距離沅溪鎮大約五六百米的地方,之後梅師傅和羅峰的手下就一路步行,他們一前一後,大約相距二十多米。到了鎮子口邊上的小水溝時,他們突然發現梅師傅加快了腳步,一副驚慌的模樣,朝著小水溝跑去。
他們還沒明白髮生了什麼。就聽見梅師傅驚聲尖叫,說是死人了。羅峰的兩個手下也慌了,正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附近有些居民被梅師傅喊來了,沒過一分鐘,我們也帶著人趕到了現場。
之後發生的事情。我們就都知道了。其實,一開始看到梅師傅在現場的時候,我還下意識地懷疑人是不是梅師傅殺的。但是現在看來,梅師傅根本就沒有殺人的時間。再聯絡之前的兇案,也基本可以確定兇手是同一個人,並不是梅師傅。
需要注意的是,兇手很聰明,除了段力之外,已經有連續三起命案發生在鎮子口的小水溝了。兇手似乎是料到警方覺得兇手不會再在同一個地點下手,所以才刻意選擇了同樣的地點。
聽了羅峰手下說的,我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這起案子的複雜程度,遠超我的想像,甚至比新娘詛咒的案子,還要複雜。溫叔冷靜下來之後,問我接下來有什麼打算,我微微一笑,讓他們什麼都不需要做,只需要等著我把兇手揪出來就行了。
溫家人還是不放心,我也沒有繼續搭理他們,而是問跟著梅師傅去市裡的兩個人:&ldo;我要的東西,買來了沒有?&rdo;他們馬上點頭,說如果我不說,他們就忘記了。他們立刻把從市裡買來的錄音筆交給了我。
我把錄音筆收起來,離開了溫家。正是深夜,羅峰待在溫家的宅院,我把大部分人留給了溫家,自己只留了兩個人。沅溪鎮到處都是警察,我不擔心我會遇到危險。躺在床上,我想著近來發生的事情,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也不知道是幾點鐘,我感覺胸口發悶,幾乎都要窒息了,但是卻怎麼也醒不過來,好像有一塊大石頭正壓在我的胸口上。我越來越難受,眼皮非常重,就在這個時候,我的臉上一陣冰涼,有一雙手正在我的臉上輕撫著。
這雙手,很光滑,好像一點都沒有人的體溫,隱隱約約,我還聽到了說話的聲音。我咬著牙,告訴自己一定要醒過來,猛然之間,我終於睜開了眼睛,看到眼前的人臉,我知道自己並不是在做惡夢,一切都是真的。
有人潛進了我的房間,是小眉!小眉正坐在床沿上,她的小手正在我的臉上輕撫著,我剛想開口,小眉突然又俯下了身,嘴唇印了上來。我愣住了,這是小眉第二次輕吻我,第一次,是在巫村,小眉受傷的時候。
我皺起眉頭,推開了小眉。小眉站了起來,嘆了口氣,輕輕地說了句:&ldo;對不起。&rdo;
我冷笑著站了起來,我的頭還有些發疼,我問小眉是怎麼進來的,小眉沒有回答我,而是低著頭站著,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我不再多問,以小眉的手段,要進來,有很多辦法。我揉了揉太陽穴,問小眉對我用了什麼藥,剛剛昏迷的時候,我感覺自己差點就要窒息了。
小眉還是沒有回答,我冷冷地問道:&ldo;你是來偷懷表的吧?&rdo;
小眉算是預設了,小眉對懷表志在必得,只是我沒想到,她數次索要未果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