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師傅家裡觀察著的時候,我找的特別仔細,並沒有在牆上發現有任何開鑿過的痕跡,所以才確定梅師傅家裡沒有暗道。
而陶虹家的磚房就不一樣了,屋子被風吹雨打這麼多年,磚塊很容易就被卸下來,也很容易重新被堆疊上去,牆面也沒有被塗上水泥。我和李隊在牆面上找了一會,沒一會,我們發現了端倪。
李隊比我發現的早。他用腳輕輕踢了幾下牆面下方的磚塊,發現磚塊稍有移動,於是他蹲下身,伸手一扯,一塊轉頭,很輕易地就被李隊給卸了下來。被卸了第一塊。就會被卸下第二塊,沒一會,一個可以供人進出的洞口就成形了。
洞口裡面。一片漆黑,李隊和我對視一眼,又去試了其他位置的磚塊。其他位置的磚塊,還算牢固地堆砌著,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卸下來的。李隊站了起來,說同樣的一面牆,只有這個位置的磚塊被卸下來,顯然是之前已經做過準備工作了。
李隊說著,大步地朝著前門的方向走,我掃了那個被卸下磚塊的洞口,嘆了口氣,跟了上去。再次回到屋子裡的時候,那些警察都說沒有找出端倪,李隊指著床底,說他們不上心,因為床底根本沒有找過。
根據外面洞口的位置,被卸下磚塊的地方,就在房間裡的床底下。聽李隊這麼說,馬上有人拿著手電筒蹲下身,觀察起床底來。床底下堆了一些雜物箱,那些箱子一個一個被拖出來之後,有人出聲喊,床底的確有一個洞口。
整個房間的人都沸騰了起來,陶虹愣了愣,馬上說她不知道那是怎麼回事。李隊也沒有著急,他把剛剛和我在外面卸下磚塊的事情,老老實實說了一遍,之後,李隊才看向還在床上的陶虹,問她有什麼好說的。
陶虹搖著頭,還沒有出聲,溫叔就怒氣沖沖地打斷了她的話,溫叔一副恨不得馬上衝上去把陶虹撕碎的模樣,大聲喝道:&ldo;她還能有什麼話說,兇手是她,我要讓她抵罪!&rdo;
陶虹依舊搖著頭,哭著說她不知道那洞口是怎麼回事。溫叔被陶虹氣得不輕:&ldo;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想狡辯,難道死人,還會冤枉你嗎?&rdo;溫叔說完,又要上前,李隊直接揪住溫叔,把他甩到了一邊。
溫叔又開始咒罵起來,李隊不耐煩,讓人強行把溫家人都帶了出去。很快,屋子裡,除了陶虹,不是警察的,就只剩我一個人了。我剛想出去,李隊就突然把我叫住,李隊的目光在我身上上下打量,旋即一笑,問我怎麼看這件事。
我搖了搖頭,說我不是警察,也沒法給什麼有用的建議。李隊走近兩步,壓低聲音對我說:&ldo;方涵,不用裝蒜了。我知道這案子和你們沒有關係,但是你也別想騙我,你們不是什麼普通人,來沅溪鎮,也絕對有自己的目的。&rdo;
李隊果然和看上去一樣精明,被他識破,我沒有說話。李隊繼續一字一句地說道:&ldo;只要不是幹什麼違法犯罪的勾當,你們來沅溪鎮幹什麼,我管不著,你不是警察,沒有偵查權,不過你要進行普通的調查,我也不反對,但是你最好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否則我有很多辦法,立刻把你們從沅溪鎮趕出去。&rdo;
面對李隊的威脅,我緊皺著的眉頭,慢慢舒展開了,我鎮定一笑:&ldo;我說這是陷害,你相信嗎?&rdo;
李隊點頭,笑著回答:&ldo;我信,為什麼不信。&rdo;
我問他為什麼相信,李隊說陶虹很精明,就算真的要出去殺人,也不會搞個這麼容易被發現的暗道,而且,李隊說這個暗道,應該是在外面被人卸下磚塊,準備出來的。因為屋裡的床底,有很多箱子,那箱子很重,屋子隔音效果不好,搬動箱子,肯定有聲音,會被守在這屋子裡的兩個警察發現。
而從外面卸磚塊的話,不需要搬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