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呼蘭並不是不辭而別，他拜託王雅卓，說如果在他回來之前我就醒來了，就告訴我，說他想起了一些事情，所以要趕去確認，順便替我找找玄一的下落。王雅卓滿臉疑惑地問我呼蘭是誰。

王雅卓也感覺到了呼蘭的可怕和不簡單，我沒有對王雅卓多說。呼蘭也離開了，不過以他的能力，應該不需要我擔心。一個月過去，他身上的傷肯定已經完全好了，重傷的情況，尚且沒有人可以殺掉他，更不要說現在了。

天亮之後，我就請王雅卓替我辦出院手續，可是王雅卓卻怎麼也不肯。和她爭執了好一會，她終於同意兩天後讓我出院。我醒來的第二天，病房裡又來了兩個不速之客，仍舊是唐佳和龔元海。

王雅卓開啟門的時候，發現是他們，立刻就想把門給關上，但是龔元海伸手擋住了。為此，王雅卓的手下差點直接出手，是我讓他們進來的。我想看看，這兩個人數次來找我，到底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我也想試探試探龔元海，看看他和我上了毒癮，究竟有沒有關聯。

我第一眼就盯上了唐佳的肚子，唐佳的手正放在肚子上，慢慢地朝病房裡走，而龔元海則攙扶著唐佳，滿臉笑意地對我點頭，就像是一個老朋友在對我打招呼一樣。唐佳見了我，詫異地問：&ldo;方涵，你終於醒了。&rdo;

我冷冷一笑：&ldo;怎麼？讓你們倆失望了？&rdo;餘畝盡劃。

龔元海還是裝著那副老實巴交的模樣：&ldo;方涵，你這說的是哪裡話，聽說你一直昏迷不醒，我和唐佳每天都在擔心，可惜的是，來了幾次，都沒能見到你。&rdo;

我想了想，假意回答道：&ldo;勞你們擔心了，我還死不了。這一覺，睡的太久，讓我夢到了幾年前發生的一些事情。幾年前，京市發生了一起殺人案……&rdo;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龔元海就皺著眉頭打斷了我，他笑著說：&ldo;方涵，你這大病初癒，不適合多說話，而且唐佳也懷了孩子，這些話可能會噁心到她。&rdo;

我只是淡然一笑：&ldo;唐佳這些年在警界這麼賣命，又怎麼可能沒辦過大案，什麼案子能噁心到她？況且，我說的這案子，一點都不噁心。&rdo;頓了頓，我繼續說了下去：&ldo;說來也奇怪，那麼多案子我都沒夢到，就夢到那起非常普通的刑事殺人案。死者是個女人，被殺了，身上被捅了好幾刀，但是犯罪現場沒有留下什麼犯罪痕跡，也沒有目擊證人，這麼多年了，兇手一直沒有被抓到。&rdo;

唐佳茫然地看著我：&ldo;方涵，你說這個幹什麼？&rdo;

我微微一笑：&ldo;沒什麼，只是突然夢到，所以就提起了。我早就被警校開除了，也不是警察，以前學過的那些東西，早就忘了個一乾二淨。我琢磨著，說不定我提起我的夢，可以幫你們警方破案。龔元海，你說是不是？&rdo;

說著，我的目光又放到了龔元海的臉上。

龔元海的表情，始終沒有變過，他對我點了點頭，說可惜的是，唐佳在休假，所以對她說這些，沒有什麼用，龔元海建議我，可以到警局裡去提供線索。

我聳了聳肩：&ldo;你說的對，我會去的。其實，我還可能是目擊證人呢，當時看了報紙，我發現那個女人，經常去夜店，和我有過數面之緣，也交談過幾次。她死的前一天，我跟著她，發現她正在和一個男人交談。&rdo;

唐佳下意識地問：&ldo;那個男人是誰？你跟著她幹嘛？&rdo;

我並沒有看唐佳，而是一直盯著龔元海。龔元海太過冷靜了，表情也沒有任何問題，但正是因為太完美，反倒讓人懷疑。

我心底已經有了底，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