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把握,那個兇手,是不是和幕後黑手有關聯,甚至其實兇手和幕後黑手,就是一個人。這些,我都沒有辦法確定。一路上,我都在思考著,時間過的很快,當我回過神來的時候,大巴已經開出了珠市,到了目的地。
我照著徐芸給我的地址,一路打聽,終於到了一條老街。這條老街,在二十多年前,是這個市最繁華的地帶。只是,隨著時代的變遷,這條街道已經被經濟和商業淘汰,成了非常冷清的地段。
街道上,也已經沒有辦法找到徐家大宅曾經的痕跡了。打聽過後才知道,徐家出事之後,警方迅速立案,誓要抓住兇手,嚴懲犯罪。只是,轉眼之間,好幾年的時間過去了,受當年偵查技術的限制,警方最終也沒能破案。
徐氏一家慘死,成了無頭案。再後來,徐家的宅子被拆,那裡也被陸陸續續建起了新的房子,住上了其他人。我找上了那幾戶人家,只是。提起徐家,他們都不願意多說。有一個稍微熱心的居民問我是什麼人,還說這裡的人,都不願意多提那件事。
因為徐家生意做的大,大家平時也不怎麼和徐家人接觸。徐家很富裕,平時對待普通人。難免比較冷淡,甚至可能會瞧不起普通人,加上那個時候,很多人都有仇富心理,所以,在大家眼裡,徐家是為富不仁。
這並不是我要追究的,我只想知道,徐家到底得罪了什麼人。那個居民告訴我,徐家被滅之後,大家紛紛揣測,是不是徐家生意上得罪了人,所以才會被殺了全家。時隔多年,徐家的宅子被拆了,建起了新房子,如果不是房子便宜,不會有人住進來,大家都覺得不吉利。只是想圖個便宜而已。
從居民的口中,問不出什麼,我只好暫時離開,找了個地方,落了腳。已經是晚上了,我在想著這起案子的頭尾。沒有看到卷宗。我沒有辦法去分析,但是,既然當年警方立了案,那平時和徐家有生意往來的人,肯定都被調查過了。
十幾條人命的大案,當年也絕對驚動了京市,當地的警方,應該是盡力調查了的。只是,他們什麼都沒有查出來,那和徐家有生意往來的人,肯定是被排除了嫌疑。那個時代,冤假錯案時常發生,但是這起大案,連一個替罪羊都沒有,這足以說明警方調查後,是任何線索都沒有。
我考慮了很久,還是撥通了那個電話。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男人在電話那邊,問我是不是到了珠市。我直接說明瞭我的意圖,我想要和當地的警方接觸,檢視當年大案的卷宗。男人猶豫了很久,最終要我保證,不搞出大動靜,才答應下來。
第二天,有人上門了。為了不暴露身份,我沒有光明正大地去警局。上門的是一個便衣警察,他把卷宗的影印件還有當年的一些照片影印件交給了我。很快,他離開了。我在賓館裡,開始翻閱那些卷宗。
很快,我瞭解了當年那場大案的經過。那是個晚上。警方趕到現場的時候,徐家的人,已經全部沒氣了。警方清點了人數之後,發現徐家人,少了幾個,而非徐家人,多了一個。少的徐家人,自然就是剛出生的我,還小的方韻,爸爸,還有媽媽這個直系的徐家人。
因為我們的失蹤,警方一開始也把爸爸還有媽媽列為了犯罪嫌疑人。但是,後來有目擊證人看到爸爸帶著媽媽離開宅子,並去追我和姐姐,所以警方才把爸爸和徐芸的嫌疑排除。只是,後來,不僅徐芸不見了蹤影,爸爸也不見了,他們被列為了失蹤人口。
很多人都推測,爸爸和徐芸,以及我和方韻兩個小孩,都已經被滅口了。
而那個多出來的非徐家人,警方最後將他的身份確定為黃胤凱,也就是爸爸的朋友。
這場案件中,直接目擊到兇手作案的目擊證人,一個都沒有,目擊兇手逃竄的證人,同樣一個都沒有。當時,正是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