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能走的路，否則，今天，你可能早就已經死在了街頭。&rdo;

我的大腦一陣發疼，熱血湧上了腦袋，我感覺，自己所走的所有路，都是別人安排好的。過了很久很久，我都沒有辦法接受這個事實，外面的雨越下越大，破廟地上的水，也越積越多。

等情緒終於慢慢穩定了下來。我抬頭，死死地盯著維義：&ldo;為什麼我最後見到的，是維忠？&rdo;

&ldo;因為，我把你讓給他了。&rdo;維義緩緩說道。

又是讓與不讓的問題，霎時間，我後退了幾步。維義和維忠，對我來說，都太過陌生。

&ldo;當我們找上你的時候，你就註定要成為民間調查局的人。&rdo;維義說：&ldo;但是，你需要有一個更名正言順的身份，去參與調查。來說服你的心。那個時候，不管是你的本事，還是你的心智，都不適合直接參加民間調查局，你連自己那關都過不了，更不要說過了幕後黑手那關。你需要磨練。等磨練夠了，你就會心甘情願地成為民間調查局的人。&rdo;

&ldo;我不情願！&rdo;此刻，我就像個瘋子一樣，我又怒視維忠：&ldo;你不是不認同他嗎，為什麼會答應接收我。&rdo;

維忠搖了搖頭：&ldo;我需要的，是一個精明能幹的警察，方涵，你永遠都會是警察。&rdo;

我往後退著，這兩個人，究竟在搞什麼，我根本就看不透。

&ldo;尹珺呢，只是針對我。為什麼還要讓我選擇尹珺的生死？&rdo;我怒喝。

維義的回答，充滿這人性的冷漠。他說，那只是一場考驗，越是會為自己生命考慮的人，就會越知道要如何活下去。他們需要的，是一個活人，而不是死人。求生的慾望，民間調查局的成員，最需要的就是這樣的本能。

維義就像要看透我一樣：&ldo;我也知道，你會一直愧疚，就算尹珺其實沒死，你也會愧疚。因為那愧疚，是在很早之前就產生，並且不斷繼續蔓延的。我很瞭解你，我知道你在社會上的那幾年，會變得越來越冷漠，所以。我要保住你僅存的那一點人性。&rdo;

維義說，他讓我以為尹珺死了，就是想讓我懷著愧疚過日子。當我被仇恨沖昏頭腦，想要不顧一切，利用所有人的時候，我就回想起對尹珺的愧疚。愧疚一旦蔓延，就可以阻止我很多過分的方法，至少，還能保證我是個人。

維義甚至非常坦誠地告訴我，他可以利用所有人，但是我不行。因為，如果我變成和他一樣，那我就會不受他的控制，反而可能會去利用他。維義說的每一個理由，竟然都是從他的角度考慮的。

面對這樣一個人，此刻我的心裡，不僅僅是簡單的暴怒，還有很多不知名的情緒，沒有辦法說明。

&ldo;讓你選擇尹珺的生死，還有另外一個目的，但是，那不是你現在可以知道的。&rdo;維義繼續緩緩地說道。

屋頂漏下來的雨水，打在了我的臉上。很快，我的全身都濕透了，維忠嘆了一口氣：&ldo;我很早之前就警告過你，當方涵知道一切的時候，他會無法接受。這不僅會給他帶去痛苦，也會讓你的目的，沒有辦法達成。&rdo;

維義卻笑：&ldo;培養一個接班人，一個可以徹底把幕後黑手揪出來的人，又豈會那麼容易。但是，老哥，你說錯了，我的目的，會達成，方涵，會像方宇那樣，心甘情願地為我做事，為光明和正義做事。&rdo;

&ldo;一個手段骯髒，不在乎別人感受的人，此刻竟然在我的面前，談正義和光明！&rdo;我咬著牙，不知道是在暴怒，還是在嘲諷。

維義嘆了一口氣，交談，好像就這麼中斷了。維忠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