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腦袋有些混亂，我總感覺，我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的行為。

&ldo;考慮清楚，是繼續當警察，還是和我們分道揚鑣。&rdo;維忠問我。

我沒有回答。維忠做了一個手勢，讓雍奇把我的證件還有槍給收了起來，維忠說，等我考慮清楚了，再去找雍奇要槍和證件，如果沒有去取，就代表，我不會再幹警察這一行。維忠說完，轉身往外走。

但是到門口的時候，維忠又停下了腳步。

&ldo;方涵，對於你的經歷，你的心情，我感覺遺憾和惋惜，但是，請你記住，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有特權。就算是我，一旦被警方懷疑，我也必須接受調查。&rdo;維忠背對著我：&ldo;我們都可以為正義付出生命，還有什麼事情是不能做的。我們沒有調查你，已經是對你最大的信任，但是，你的所有行動，都必須經過我們的同意，並且一起行動。&rdo;

維忠把手放在了門把上：&ldo;你已經做了很多年警察了，你遊走在犯罪和正義的邊緣，經歷過那麼多生死，你是最接近死亡和犧牲的一個人，可是為什麼連這一點都想不明白？請你記住我說的，或許，我們每個人都會死，或許是明天，後天，又或許，是下一秒。&rdo;

維忠說完，開門出去了。雍奇掃了我一眼，也離開了。我癱坐在地上，王雅卓也坐在我的身邊，她猶豫了很久，才緩緩開口：&ldo;方涵，其實，我覺得維忠說的對。&rdo;

我把頭埋在了雙膝之間：&ldo;我也知道維忠說的對，道理誰都能聽懂，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我很害怕，我沒有辦法接近真相，會錯過真相，我也害怕，自己什麼都沒有查出來，就死了。&rdo;

&ldo;方涵，你太著急了。&rdo;王雅卓拍著我的肩膀。

我把頭抬了起來：&ldo;我沒有辦法不著急，到港區的時候，我就已經感覺到了不安，就像維忠說的那樣，誰都不知道大決戰什麼時候會到來，或許就是下一秒鐘。&rdo;

&ldo;方涵，你必須是警察。&rdo;王雅卓說：&ldo;你的人生，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你想過嗎。你如果失去警察這個身份，你要怎麼繼續生活下去。&rdo;

王雅卓的問題，把我給問住了。是的，我沒有辦法想像，如果自己不是警察了，我該去做什麼。我會去做什麼。沒有多少人知道我是警察，有的時候，我甚至自己都會忘記自己是警察，可是，警察這個身份，對我來說，竟然早就不是一件單純的身份外衣了。

就像其他警察一樣，他們把警察兩個字，當成了自己的信仰。

我站了起來，此刻，我突然發現警槍和證件離身，非常地不自在，儘管，那兩樣東西，在我身上的時間，本來就不是非常長。我告訴王雅卓，我要去找雍奇，拿回那兩樣東西。說完，我直接衝出了房間。

我直接敲響了雍奇房間的門，門開啟之後，我看見了維忠和雍奇。雍奇微微詫異，他的眉頭皺了起來：&ldo;這麼快就考慮好了嗎？&rdo;

&ldo;我們的時間本來就不多。&rdo;我回答，直接伸出了手：&ldo;把槍和證件，交給我。&rdo;

雍奇點了點頭。讓我進去說話。門關上之後，雍奇把槍和證件交給了我，維忠沒有提我們剛剛吵架的事情，他讓我坐下，說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對我說。

我坐下了，維忠欲言又止，我讓他有話直說，他嘆了口氣，說警方，隱隱約約摸到了幕後黑手的身份。

我微微一愣：&ldo;幕後黑手，是誰？&rdo;

第550章 拿畫捲來換

維忠好像有難言之隱，他說，他也不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