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而且還不曾登6大宋國土,卻對大宋之事如此清楚,實在也是一個異數,而徐毅的話也讓一旁坐著的趙公子臉色有些不好起來,沉吟半晌之後才說到:“這個也不能說朝廷軍隊一點戰力也沒有吧,畢竟當初這些亂民起兵事出突然,各地官府措手不及,大意之下才令其坐大,後來不是終歸還是被官兵徹底剿滅了嗎?”雖然這麼說,但他的話中卻沒有多少底氣。
徐毅聽他這麼說於是喝了口酒之後笑道:“既然趙公子以為這樣,那徐某也無話可說了,到底事情怎麼樣,我想你我都心中清楚,這個話題不聊也罷!咱們不如繼續喝酒如何?”
聽聞徐毅不願再說下去,反倒讓這個趙公子不樂意了,於是趕緊說到:“不可不可!喝酒雖然可以,但話既然說到了這種地步,不說豈不如鯁在喉?我們不如邊喝邊聊如何?來人!”他開口叫到。
外面一個他的隨從立即應聲趕緊進來,躬身道:“不知公子有何吩咐?”
“快快將這個酒家最好的酒於我上來,我要好好和在座諸位喝上幾杯,快去!”這個趙公子吩咐到。
他的隨從趕緊應聲下樓張羅去了,不多時便有小二捧著一罈酒送到了他們所在的房間之中說到:“這個可是本酒樓最好的美酒了,是我們掌櫃多年前存下的二十年杏花村,各位慢用!”
拍開酒罈的封口之後,一股濃郁的酒香立即瀰漫了整個屋子,薛屠也是好酒之人,聞之立即叫到:“好酒,果真是好酒呀!”
徐毅雖然不是酒鬼,但聞到酒香之後,也不禁大呼好酒,眾人滿上之後,相互敬了一杯,各自飲下後,趙公子又接著說到:“既然徐公子對大宋兵制有所見解,和不妨就說說大宋兵制裡面的弊端呢?趙某願意洗耳恭聽就是!”
反正話說到這個份上,說於不說也沒有什麼區別了,徐毅索性接著說了下去:“既然趙公子願意聽徐某的拙論,那徐某今天也就獻醜了,在下以為,大宋兵制雖然由宋祖所創,其中自然有其實施的緣故,好處就在於兵權分離,不必擔心閥門大將擁兵自重,以至於尾大不掉,起兵謀反,好處是多多的,但這樣一來,卻造成了新的問題,就是兵不知將,將不識兵,開戰之時臨時指定領兵之將,從各地抽調兵士組軍,倉促之間匆忙上陣難免會出現將令不能有效執行,以至於貽誤戰機,這是其一,再有宋以來,朝廷一直奉行重文輕武之風,以文抑武,用兵之時多設隨行監軍,以文臣擔綱,這就出現了軍中號令不一,武將受制於文官,多要聽從並不善戰的文官指示,不能審時度事,有效利用戰機,以至於處處受其掣肘,想要戰卻又不能,此為其二,又大宋兵制於前朝各朝均有不同,是採用募兵之制,雖然此政開明,但卻未設有效的退役制度,許多官兵直至六十還在軍中服役,加上為保地方安定,世上閒散人員如乞丐、地痞、罪犯紛紛被充入軍中,雖然安定了地方,約束了這些閒散人員,卻造成了軍中老弱殘兵眾多,兵員良莠不齊,這等混雜之軍,戰鬥力如何自然可想而知,這是其三,也正是這種兵制造成軍中連年以來兵數日益增大,以至於冗兵眾多,而有宋以來,官兵具有厚撫更是加大了朝廷負擔,空耗糧餉國力,卻沒有得到戰力的增強的結果,這是其四,也正是由於兵無常將的緣故,士兵嚴重缺乏訓練,還要三年一輪換防他地,這些兵員形成慣例,無克己守土之願,每次換防都消耗打量糧餉,一旦用時卻毫無戰力可言,這是其五,還有就是無馬,天下出產良馬之地基本都被党項、女真、契丹族人所佔,河套、熱河、工蒙等地都為外族所佔,國無戰馬,騎兵稀少,也嚴重影響軍隊戰力,步軍對外族起兵更是不佔優勢,而外族之兵多為騎兵,來去如風,我們大宋之軍只能採取守勢,盡喪兵勢之主動,這才造成以前遼國想戰則戰的結果,此為其六,當然還有其它緣故,今天也就不多說了,以此幾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