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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巖帶著幾個侍衛立即出來,便要將張孝趕出大帳,張孝這下可真就急眼了,於是趕緊抬手叫道:“且慢!且慢!大頭領聽在下一言,且慢動手!”
徐毅抬手攔住了崔巖他們,冷著臉說道:“有什麼話趕緊說,我沒閒工夫給你在這裡磨牙!”
張孝這個窩囊呀,於是只好抱拳低頭說道:“既然如此,那張某也想聽聽大頭領您到底想要怎麼樣才肯離開我們安南沿海,就此罷手呢?大頭領不妨開出一個條件。萬事總有一個商量不是?”
徐毅這才暗笑了起來,說了半天等地就是他這句話。現在看來安南人真是沒轍了,要不然的話,他們也不會這麼巴巴地上門來找自己商量這個事情了!於是這才揮手讓崔巖他們退下,微微對張孝點了點頭說道:“看來說了半天,張大人這句話才真正說的正題上面,作為敵對雙方,你們自當有戰敗方的自覺性,這個世上歷來都是強說了算,你又何必剛才繞了這麼大一個***呢?你現在這麼說。我可以理解你這句話的意思是你們願意給我們以賠償。來換取我們退兵嗎?”
這話也說地太直白了一些,簡直是一點情面都不給他們安南國留。張孝幾乎要羞臊的找個地縫鑽進入算了,恨不得動手抽自己幾個大嘴巴,好好的教訓一下自己,幹嘛沒事討了個這樣的差事,來這裡受一幫異國的海賊的侮辱,可事已至此,他也沒法再爭取什麼面子了,誰讓他們現在確實已經沒辦法對付這支骷髏軍船隊了,於是只得咬牙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大頭領這麼說了,那也就當是這個意思吧!”
徐毅這才微笑了起來,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倒是真要好好考慮一下貴國的這個意見了,來人!給張大人弄張椅子,坐下說話好了!”
有親衛給張孝搬來了一把椅子,放在了帥案前面,張孝現在站的還真是有點兩腿軟,倒不是累地緣故,而是被氣地實在兩腿抖,看到椅子搬過來之後,咬牙道了聲謝,便坐了下來。
徐毅看著氣得面色鐵青的這個安南特使張大人,摸著自己的下巴自言自語的合計了起來:“這個事情還真是不好說呀!這次我們伏波軍為了前來營救我們的兄弟,可是耗費巨大,調集了這麼多弟兄、船隻、物資,消耗之大絕非一個小數目,而且你們當初搶了我們好幾船貨物,可都是我們辛辛苦苦在南洋跑了一年,才買回來的貴重之物,除了這個不說,你們還殺了我們上百個水手弟兄,這些弟兄也不能白死,還有你們抓了我們那麼多兄弟,嚴刑拷打,讓我們那麼多兄弟受了那麼多罪,這罪也不能白受,這次你們又派大軍前來打我們,讓我們損失頗重,令我們傷亡兄弟兩千餘人,折損船隻更是數十條之多,這個帳還真是不好算呀!怎麼說呢?我還真是有些頭疼呀!”
此時的徐毅馬上就從一個將軍的角色轉換成了一個奸商的模樣,簡直就成了正在合計著怎麼敲詐他人的流氓一般,掰著指頭在那裡裝模作樣地開始合計了起來,聽著他嘟嘟囔囔的算著伏波軍地各項開支和損失,那個張孝幾乎要被氣暈過去了,天下有這麼算賬的嗎,這個骷髏軍頭領怎麼看怎麼像是個市井無賴,哪兒還有一點統帥的樣子呀!
伏波軍諸將幾乎要被徐毅這幅尊榮當場給搞得笑噴出來了,可看到這裡還有一位安南特使,他們說什麼也不能這麼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