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於宋軍眼前了嗎?
要知道今年的宋軍已經和去年開戰之初的宋軍生了很大的變化,再也不會一見金軍,就利馬崩潰,隨手就可以殺他們一個落花流水了,眼下宋軍中那些將領,雖然戰法還略顯生澀,但是各個都血氣方剛,敢打敢拼,手下聚攏的兵卒,也都和他們差不多,是一幫敢玩命的主。
要是自己一步走錯的話,讓他們揮軍殺過來,那麼先前兄長宗望好不容易拼了老命打下來地局面,等於就徹底葬送在了他的手中,那麼即便他能真的拿下伏波軍的徐毅,也只能是功過相抵,搞不好還要被斜也等人彈劾,到最後落得一個出力不討好地下場,何況他是否真的能拿下大定府,解決徐毅,也是個未知數,要是萬一在敗在徐毅手下地話,那麼他的下場也只有橫刀自刎一途了。
不行!絕對不行!現在他絕對不能去攻打大定府,那樣做是莽撞的!兀朮想明白了這些事情之後,最終否決了自己這個想法。
可是不打大定府的話,他又該怎麼辦呢?大定府可是囤積著他們南線兵馬所需的大批糧秣,自己的大軍需要這些糧秣支撐和宋軍的交戰,而大定府一失,自己大軍的糧草很快便會出現短缺,一旦出現了糧秣短缺的情況,這仗一樣也不用再打下去了,自己地大軍崩潰是遲早的事情。
怎麼辦?怎麼辦?兀朮心情十分煩躁,站起來在大廳裡面到處轉圈,急得彷彿狗不能過河了一般,腦子裡面亂哄哄的一片,一時間沒了主意。
而這個時候的東京汴梁的皇城之中,卻瀰漫著一種喜悅的氣氛,前線各路大軍捷報頻傳,雖然其中不乏一些虛報謊報,但是整體上來看,趙栩卻也能看得出來,北方的戰局正在朝著對大宋有利的方面轉變,諸路軍開春之後,一起開始北伐,雖然沒有能一下收復所有失地,將金軍趕回到燕山府以北去,但是總體上來說,戰況還是令趙栩感到滿意的。
最最最起碼的是這次北伐開始,宋軍沒有再出現大規模地潰敗現象,和去年剛開始和金國開戰的時候地情況相比,那時候北方几乎所有的軍隊當面臨金軍地時候,都如同沸水潑雪一般,一觸即潰,甚至是不觸即潰,這一點便是一個空前的利好訊息。
即便是整體上還不時地出現戰敗的情況,但是各軍也開始獲得一些區域性的勝利,攻取了一些失地,大大的鼓舞了軍民計程車氣,讓國內的輿論也再次將他的聲名重新推上了頂峰,稱頌之聲充斥了他的雙耳,這樣的情況是他非常樂於見到的,畢竟以前他上位有點不夠名正言順,民間和官軍之中會有一些人不將他視為正統,但是這次他堅決的北伐,讓大宋上下開始看到了一絲希望,也讓他獲得了國內上下一致的擁護,甚至在北伐開始之後,一些地方武裝,也停止了作亂,開始主動的偃旗息鼓,自願被官府招安,眾多的跡象表明,他的地位開始比以前更加牢固了許多,甚至年前因為他伏殺徐毅的不利輿論,也在北伐開始之後,開始消聲滅跡,還有什麼事情能比這要好呢?
而原來的那批以吳敏、唐恪、秦檜為的主和派,在看到趙栩北伐決心已定之後,再也不敢逆流而上,大放厥詞,鼓動割地求和的事情,轉而開始老老實實的配合他的旨意,著手塌下身去做事了,在經過了李綱、陳東、張浚等能臣的雷霆整頓之後,大批新任監察使分赴各路糾察地方百官,整頓吏治,讓國內各地大員們為之收斂了起來,不得不老老實實的為當地百姓做一些實事,國內的情況短時間之內也開始出現好轉的跡象,小股的民亂,在這樣的氣象下,開始漸漸的熄滅,而且趙栩還對這些曾經參與作亂的人等,實行了寬容的政策,宣佈大赦,只要放下武器接受招安,便可以不咎既往,重新還他們一個清白之身,結果是許多亂民、亂兵眼看再鬧下去也沒有什麼好果子吃,於是大批開始接受地方官府招安,讓國內的壓力減輕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