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虎伸手將這兩樣東西抓起來塞到了懷裡,狠狠的瞪了這個老道一眼之後,轉身下樓而去,在樓下隨手丟給了小二兩吊酒錢,大步朝宮中走去。
老道悠閒自得地喝完了酒。又飽餐了一頓之後。晃晃悠悠地下了樓。走到大街上之後朝汴梁城西面地固子門走去。
趙栩這兩天因為徐毅地事情可以說是心力交瘁。晚上睡覺地時候。都會夢到徐毅率軍殺到汴梁城下。然後從夢中驚醒過來。曾幾何時自己這個最信任地朋友。現在卻成了他最大地敵人之一。這到底怪誰呢?趙栩也在思索這個問題。但是總覺得自己沒錯。而徐毅錯了嗎?可是他又找不出徐毅地錯處。
這會兒他很後悔沒聽吳敏地話。在徐毅秋後起兵討伐兀朮大軍地時候。和他一起兩面夾擊兀朮。如果當時他沒有選擇作壁上觀地話。現在恐怕早已光復故土了。根本不至於將這件事拖成這樣。
現在他可以說是騎虎難下。一邊是國內收復故土地呼聲十分高漲。另一邊卻是徐毅百戰精兵陳兵於河間、真定一帶和宋軍對峙。打是不可能打得過徐毅地。這一點趙栩也心知肚明。宋軍什麼樣地戰鬥力。他自己也清楚。雖然現在比起靖康年初宋軍已經強了許多。但是想要在徐毅地百戰雄師面前討便宜卻根本不可能。
從吳敏那裡。他已經瞭解到了伏波軍地精銳程度。整個伏波軍在這兩年之中擴大了數十倍甚至上百倍。而且獲得了大批騾馬。基本實現了全部騾馬化。而且他們還擁有許多大宋都沒有地犀利武器。連縱橫北方地大金國都被他們打得落花流水。更何況是被金軍打得落花流水地宋軍了。雙方地戰鬥力根本就沒在一個檔次上。這一戰說實在地。他不敢輕易開打。一旦開打地話。搞不好黃河以北就完蛋了!
可是不打地話。他便要揹負放棄故土地名聲。本來他就是以主戰起家。坐上地這個皇位。如果放棄河間等地地話。那麼保不準天下人會如何看待於他呢!
趙栩煩躁的在御書房裡面翻看著奏章,實在看不下去,起身站了起來,走到了御書房門外,深呼吸了一口氣,似乎想將胸中的這口悶氣一下都吐出去一般。
這個時候他看到張虎急匆匆地走了過來,於是開口對他問道:“今天你去什麼地方了?我剛才找你,侍衛們說你不在宮中!”
張虎躬身小聲答道:“小的確實出去了一趟,會了一個人,那個人託我給聖上帶來了一點東西!”
“哦?什麼人會給朕送東西?到底是什麼東西?我看你今天有些神神秘秘地!”趙栩被他的話勾起了興趣,於是暫時放下了心頭地事情,轉身對張虎問到。
張虎看了一下四周那些小黃門和侍衛們,小聲說道:“這裡太冷了,聖上還是保重身體為上,進去再說吧!”
看著張虎的神色有些異常,趙栩知道這件事恐怕不是小事,於是擺手讓周圍地那些侍衛還有太監們退下,轉身進入了御書房中,坐在了龍案後面:“到底是什麼人給我送了什麼東西,你為何如此吞吞吐吐的?快拿給我看看!”
張虎看四周已經沒閒雜人等之後,於是躬身拜倒說道:“陛下恕罪,今天小的出去,會的是徐毅手下的人,徐毅託人給皇上送來了一封信還有一幅畫!”
說著張虎將藏在身上的信和畫軸呈到了趙栩面前,趙栩看了一下徐毅的那封信,沒有拆開,而是好奇的先開啟了這幅畫,映入他眼簾的是一張畫的十分精美的風花雪月圖,這倒還沒什麼,當趙栩看到這幅畫留白之處的那一手熟悉的字型之後,騰的一下便站了起來。
因為這題跋的字型他實在是太熟悉了,能寫出如此漂亮的一手瘦金體,放眼天下,唯有一人能有此功底,詩詞是一借風霜抒情懷地詩詞,而那個獨特的花押,更是明白的說明了作畫之人的身份,再看落款的日子,這幅畫卻是不到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