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一隻來。”
當下起身尋去,沿著崖下走不多遠,即巳驚起兩隻野兔,他急忙施展輕身功夫,兩個起落,即被他捉到一隻,再找時,那一隻卻不知鑽入何處去了。
那野兔好生肥大,竟有四五斤重,即下到溪邊,將野兔剝皮洗淨,回到屋子,卻又作起難來,兩人身邊都無火摺子,難不成生吃麼?
辛梅道:“我想到個法兒,何不學古人鑽木取火。”
一言將周洛提醒,便去找了根枯木,拾了些枯枝幹葉,果然鑽木得火,將兔兒燒熟了,兩人吃了個飽,雖是無鹽無作料,兩人卻吃得津津有味,正是飢不擇食。
現下有個茅屋可遮風雨太陽,山中野物多的是,也不愁餓渴,但這怎是長久之計,更怕黑白二無常和那奼女金燕發現,周洛好不焦急,他自是想到天帝辛璜,乃是當今武林第一人,武學淵博,無出其右,只怕有解救的法兒,而且辛梅是他的愛女,便是他無法解救,必會盡心設法,只是現下一觸到辛梅的身體,即有如利箭刺心,他又怎能將她送去天山?
左思右想,實無善策,而且他又不能丟下她工人在此前,往報信。
他心中又難過,又焦急,太陽當頂,又落下西山,跟著玉兔又從東邊山頭升起,一直坐立不安,憂心如焚。
那辛梅何等聰明,知他是為了她的緣故,心中大是安慰,其實她經過了一天一夜,兀自不能動,又見周洛焦急之態,豈有不明白,知自己所受之傷,必然嚴重得很,但她卻一點不怕,心道:“若然因此之故,周大哥再不離開我,與我常相廝守,我倒寧願永遠永遠躺著不動彈。”
原來辛梅對周洛一見鍾情,而且她性情偏激之極,古怪透頂,女人家通常毛病兒,自也是少不了的,那就是嫉妒,她最是瞧不得周洛對別個姑娘有一點關心。
是以,她見周洛坐立不安,一下午,並曾見他偷偷抹了好幾次眼淚,她反而高興得很,便安慰周洛道:“周大哥,這裡多好,我們又不愁吃喝,只有我們兩個,更無人打擾,這不是有趣得很麼?”
她轉身不得,眼角瞧了瞧那簡陋的茅屋,瞧了瞧放在旁邊的那隻木碗。
周洛心下一聲長嘆,心道:“她不知武功巳廢,倒好玩得很。”當下掉過臉去,苦笑了一聲,說道:“小梅,你說的是。”
忽聽辛梅啊呀一聲,周洛駭了一跳,趨前問道:“小梅,怎麼啦?”
辛梅卻不出聲,滿臉脹紅,也不言語,像是又羞又急,她人本美極,周洛首次見拋露出羞態,在他看來,自是更美了。
但這美感只是在腦中一掠而過,原因是他心急得很。
他連問了兩聲,辛梅仍不言語,臉蛋兒脹得更紅了。
周洛想了又想忽地恍然大悟,道:“小梅,你可是要……要方便麼?”
辛梅羞得連看也不敢看他,當真這是個難題,她是個女兒家,卻又動彈不得!
周洛忽然面露肅容,道:“小梅,你我相處雖是不多時日,但已如兄妹,愚兄也不能避嫌了。”
當下輕輕地託著她,到了茅屋之外,饒是辛梅蠻橫刁鑽,也羞得來雙目緊閉,事畢又輕輕託她回屋,他雖是小心得不能再小心了,但辛梅仍是痛苦不堪。
這一晚,兩人在茅屋中過了一夜,那辛梅雖是不拘形跡,以往和周洛相處,都灑脫得很,但卻從來同床而眠,今晚可不同了,一者別無宿處,二來他非在她旁邊戒備不可。
第二天,亦無事故發生,周洛想盡了法兒,卻無法減除她的痛苦,只要她能移動,那可就好辦了,但她身體挨也不能挨一下,想試以他本身功夫為她療治,亦是無從下手。
幸喜過了三天,華由二無常都沒現身,但他心下盼望那書生前來,也失瞭望,此間本是極其荒僻之地,怎會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