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你明白我指的是什麼。”尼爾說完就不再開口了。
琳娜開始糾結起來,她明白尼爾說的是什麼,很多時候他們總能想到一起去,他是指改信宗教的事。
東正教大主教當著所有俄國貴族的面,要求王儲彼得加入東正教,白女皇也首肯了,卻最後不得不和彼得妥協,白女皇正是下不來臺的時候。如果此時自己主動要求皈依東正教,則算是給白女皇個臺階,也能讓俄國貴族對自己另眼相看。
當然,所謂信仰什麼的,小姑娘琳娜是一點都不介意的,但是如此一來,父親知道了肯定會很失望。
可是已經顧不得其他了,現在危機迫在眉睫,她在這個皇宮裡唯一的依仗就是白女皇的好感,如果連這都沒有了,還真的會被黑森公主趕回普魯士去呢。
打定了主意,琳娜擁抱了尼爾,感謝他的幫助,然後鼓起勇氣出門請求覲見白女皇去了。
她身後,少年的臉漲得通紅,他摸摸頭,嘆了口氣。
“我只想你能留下來……”尼爾喃喃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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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女皇陛下是你想見就能見到的嗎?”宮廷侍女的眼睛長在頭頂上,她站在白女皇休息室的門口,正眼都不瞧一下琳娜。
“那我要見費伍德夫人可以嗎?”琳娜不打算和這等小人物較真。
“首席侍女費伍德伯爵夫人也是你能見的?”宮廷侍女還是不買賬。
琳娜深吸口氣,笑著說道:“你不讓我進去?那你猜我會怎麼做?”
侍女得意的翻了個白眼:“大吵大嚷?叫囂跳腳?哦,對不起這對我們都沒用,別以為你是個什麼貴族就了不起,要知道我可是白女皇身邊的人,連西金大元帥和伊凡大人來了也得提前有預約,或者就在這兒候著。”
“不,我不會那麼做。”琳娜樂了,“我會立馬在走廊裡點火,然後拉住你說你是刺客,是你放火意圖謀害女皇陛下,恰巧被我逮住了,你說女皇陛下是會相信一個剛剛年滿十一歲的貴族,還是你這個看門的侍女呢?”
侍女瞬間臉都白了,她沒想到一個小小年紀的貴族女孩,竟然這麼奸詐!
“我……我……”她抽抽的支吾了幾聲,立刻很爽利的說道,“我這就進去稟報。”
望著侍女提著裙子竄入休息室大門,琳娜大笑,開玩笑!連黑森公主都逢鬥必輸,小小宮女算什麼。
很快那個侍女就從門口又出來了。
“女皇陛下讓您進去,說給你五分鐘時間。”
琳娜朝她點點頭,推開休息室的門走了進去。
這是間極具鄉間風格的房間,貼著田園風格的碎花牆紙,角落裡豎立著兩個一米高的孔雀石花瓶。白女皇正和費伍德夫人及另外兩個宮廷命婦在打牌,琳娜進來的時候她正琢磨著是出紅桃Q還是黑桃A。
琳娜抬起頭,看到牆上的畫像,和其他房間隨處可見的白女皇畫像不同,這幅畫像竟然畫著一個年輕的男人。
男人有一頭金色的秀髮、高挺的鼻樑和骨感瘦削的臉頰,五官極為俊美,這人明顯不是現在最受寵的‘晚上國王’嘉烈夫,都長得有幾分像母親約翰娜。
難道是傳說中生病早亡的菲利普舅舅?那個白女皇的未婚夫?
琳娜突然覺得,也許白女皇之所以對她比對黑森公主更親切,與她長的像菲利普舅舅有很重要的關係。
終於,白女皇扔下手中的最後三張牌,開心的喊道:“我贏了!”接著費伍德夫人和另兩個宮廷命婦立刻送上一連串的恭維,把白女皇哄的十分開心。
“琳娜來了,我都沒看到你。”白女皇轉過頭對小姑娘說道,臉上的笑容慢慢收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