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塵絕逸的臉上揚起淡淡的抿笑:“兒臣正好批完奏摺,
今日國務較多還未來得及給您老人家請安,心想母后應該未安寢,
所以就擺駕慈瑞殿了。”
東陵烈琰2
“哀家知道,你身為一國之君,操勞的事自然較多,哀家不會計較,琰兒有這份心就行。”
太后鳳眸閃爍著驕傲,她的兒子最終還是成為萬人之上的君王,這是她畢生的榮譽。
轉驀對容嬤嬤令道:“給皇上端一碗蓮子羹。”
“奴婢遵命!”容嬤嬤撩帕退下。
“琰兒日夜操勞,國事繁重,這蓮子羹清肝明目,吃著正合適!”太后慈愛道。
東陵烈琰淡淡螓首,眸光清冷:“兒臣謝過母后!”
頓了頓後,笑問:“過幾日便是母后的五十壽辰,
兒臣打算把壽席安排在剛完工的‘廣壽宮’裡駕壽,不知母后覺得如何?”
太后聞言,心中更是暖烘烘的,這‘廣壽宮’是兒子精心設計興建了兩年的壽殿,
為的就是在她每年的壽宴設席同慶,這等孝心,太后豈會不動容!
慈愛笑道:“琰兒安排就好,但是不需要過於鋪張,
哀家現在已經年過半百,只希望每年的壽辰能有兒女做伴便好,
其它的文武百官在不在都無所謂。”
此時,容嬤嬤已端來蓮子羹送到東陵烈琰面前:“皇上!”
明黃廣袖下,修長如玉的手接過容嬤嬤端盤上的蓮子羹,
隨意拌了幾下後,對太后建議道:“既然如此,那在壽辰那天白天在‘廣壽宮’
與文武百官同慶,晚上時,兒臣和六弟以及八皇妹便與母后共膳同駕壽辰,
只有我們一家人在,母后覺得意下如何?”
天戟君王雖為人清冷,高貴尊崇,卻對自己的母后頗盡孝道。
聽到這個建議,太后鳳眸一亮,即刻滿意地點點頭,贊同言:“好主意,
順便讓你六弟妹也一同前來,呵呵,她現在也是我們東陵家的一份子了。”
聞言,東陵烈琰熤熤星眸微斂,清如遠山的眉桃微蹙,
卻沒有反對:“也好,趁那個機會兒臣也見見六弟妹。”
而後頓了頓,淡淡續言:“聽李公公說,六弟妹懷喜了?”
東陵烈琰3
太后嘆息一聲:“聽你六弟說,他在江洲時差點中毒遇害,
得幸遇到你六弟妹才救了他,可那混小子當時也不知是不是被毒糊塗了,
一見到你六弟妹就對他——”
說到這裡時,稍稍停頓,隨後又續道:“若不是哀家用金鞭壓他娶丞相女,
他也不會搬出江洲的書圓圓出來,可那混小子真是被哀家慣壞了,沒一天讓母后省心的,
若不是那天哀家讓李公公在迎親次日去軒王府傳喧請安,
哀家還真沒想到你六弟會折騰出那等醜事,把一個懷著皇親血脈的新婚妻子撂在外頭
吹冷風不管不顧,還讓她爬著進府,逼得圓圓那丫頭為了護住腹中胎兒燒了軒王府牌匾,
差點害她因為懷喜的關係被冷風吹得失了意識,
若不是哀家當時急忙出現,那混小子還指不定要折騰出個什麼事來!”
說到這裡,太后憤憤不平,鳳眸閃過恨鐵不成鋼的憤然。
東陵烈琰在旁默默聽著,清塵絕逸的臉上未起波瀾,
卻在聽到她燒了‘軒王府’牌匾時稍有起伏,
依太后所言,東陵軒胤雖然欺人過甚,但書圓圓卻也過於肆意妄為,
恐怕若非‘母憑子貴’,那日定也難逃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