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女兒。
唉,該來的都會來。
那個薛慕白要了他們書家的金庫,又豈會一直按兵不動?
唉,到都頭,自己竟成幫兇。
書老爺此時心生愧然,一臉悲痛。
半夏給莫媛媛披上披風,帶上白色斗笠,一臉憂心忡忡。
莫媛媛知道她的心思,拍拍她的手背,
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後坐進馬車,在眾人視線中出寨,消失在暗夜中。
馬車內,她目光凌厲,眉宇凝霜,如一柄塵封已久未出鞘的寶劍,即將鋒芒畢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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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避:已是徒勞
馬車靠著車外斜掛的燈籠在暗夜徐徐前進。
車內,莫媛媛伸手撩開車窗,
今晚夜色無月無星,如潑墨一般,濃漆如綢,
彷彿被仇恨的殺戮漩渦給吞噬一般。
黛眸一冽,迸射出森冷的寒芒,任夜風撫面,
那涼涼的寒氣讓她指腹一顫,她微微閉閡,凝眉無奈。
三年,她精力籌儲了‘暗堂寨’的勢力與能力三年,
如今終於有了用武之地。
然而,她卻覺得有些蒼桑和無力。
暗堂寨本只是她的外障,身為女流,在這異世的鹽幫和吃人不吐骨頭的商界,
她不能沒有自己的勢力。
但她從未想過如今竟需要這股勢力來啟動戰航,
然而如今,她不得不此。
她本不想介入是非恩怨,只想保護著家人安穩一生。
然而這個異世,終究還是將她拉進殺戮的漩渦裡。
這一切,冥冥註定,逃避已是徒勞。
****************
到了藥膳齋已是夜深人靜,店門已關。
五福重叩三下,再輕叩五下,裡面的人趕緊啟門。
一見到自家主子,紛紛拱手請安:“見過莫掌櫃。”
莫媛媛對他們微微頷首,進去閉門後,一臉沉冽的令道:“命暗堂幫各堂主都在地下室的‘議廂’聚集。”
“是!”青衣堂廝領命。
“等等!”莫媛媛似乎想到了什麼,斂眸再言。
“掌櫃還有何吩咐?”
“包括殘堂主。”莫媛面容沉冽,黛眸冷厲。
這一次,殘顏這柄劍只能再次出鞘了了。
堂廝聞言一怔,回道:“是!”
暗堂幫事務掌櫃一向都不會讓殘堂主沾手,
而近來卻兩次請殘堂主這柄‘劍’出鞘,看來此事非同一般。
***
半盞茶後,地下室‘議廂’長長的桌子上坐滿十八名堂主。
下到運鹽,製鹽,上到船運管倉,所有各執一堂的堂主都聚堂在此。
威望:不可小覷
這些人過往身份混雜不一,有些曾是盜匪,有些曾是竊賊,
有些是退休的老船匠,有些是曾經靠賣鹽製鹽為生卻身懷武藝隱世埋名的漁家。
有的甚至是曾響赫一時的江湖俠客,更有兩個是曾為朝廷治水部的小小水工。
他們雖然身份不一,背景不倫不類,然而卻甘願為莫掌櫃所用,
發揮所長,成為暗堂幫的一份子。
而莫掌櫃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做風更讓許多的人忽視了她本是女流這種膚淺的念頭。
“參見莫掌櫃!”眾堂主拱手喝道,面容嚴謹,在暗堂幫多年,
莫掌櫃從未深夜到坊,這讓他們都一致察覺到非同一般。
主位上,莫媛媛瞰視眾人,凝眉斂眸,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