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仵作,請!“墨影揚手。
歐陽修淡淡頷首:“有勞墨侍衛生。”
待兩人走後,宇文御醫銀眉一斂,
顧盼四周後,小心翼翼地上前在東陵協胤附耳稟言。
倏地,只見東陵軒胤在聽宇文御醫的稟言時神色一凜,
眸光變得犀利如刀,隱隱射出冷銳的殺氣。
暗外,一雙腥冷的美目緊盯著宇文御醫與東陵軒胤貼耳攀談的方向,
盈盈春眸微斂間迸射了森冷的殺氣,嘴角揚起嗜血的弧度,
如冰冷的寒窯,讓人忍不禁後背生涼。
“王爺,老夫言盡於此,告退。”
宇文御醫言罷,即刻施禮作揖。
看著宇文御醫離去漸遠的身影,東陵軒胤狠冽的眸中冽芒一閃,
廣袖下的拳頭緊握,夭色的薄唇迸出兩個字眼:“可惡!”
突然,他眼色一冽,
在無人的棲辰苑喝道:“誰在那裡?”
怒喝的聲音渾身震膜,在夜裡顯得格外突兀刺耳。
樓廊處,袖兒的身影現身,一臉泣容地看著東陵軒胤:“王爺,
柳夫人如今已經死了,那,那袖兒應該伺候哪個主子去?”
滲淚的眸子滿是驚慌,
看向地上那具冰冷的屍體時更是忍不住一陣寒顫。
東陵軒胤細細審量袖兒一番,寒星蟄眸寒芒一閃,
負手而立,喝道:“來人,把柳美人的屍體先抬進冷院安置好。”
“是!”兩名府衛聞令現身,上前領令。
東陵軒胤轉眼看了袖兒一眼,遲疑一會後,
邪俊的臉眉梢一蹙,冷道:“隨本王前去軒茗閣。”
袖兒身心一震,咬著嘴,杏眼忍住泣意,
伸袖一拭滲淚的眼睛:“是,王爺!”
只管養胎就好
到了軒茗閣,東陵軒胤遠遠望去,
便看見莫媛媛一頭青絲如瀑披肩地散開,秋風吹拂,飄逸靈動,帶著淡淡髮香。
柔和圓潤的側臉此時正對著圓月沉思,眸光專注,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東陵軒胤蹙眉,這婆娘站在在那裡發呆做甚?
許是府內突然發生命案的關係,讓他的神經有些緊崩心疑。
伸手將自己的外袍解開脫下,靠前後套在她身上。
莫媛媛條件反射地轉眸一望,以為是半夏,卻不料是東陵軒胤,頓時有些怔愣。
見她一臉呆樣,東陵軒胤心頭一陣鬱抑,怒斥道:“深秋露重風寒的,
你站在這裡也不知道讓下人備個披風,半夏呢?怎麼沒在這裡服侍你?”
聞言,莫媛媛蹙眉,抿抿唇,道:“我淨完身子,
把發沾溼了,所以出來吹吹,我讓半夏下去用膳了。”
眸子一轉,側眼看向東陵軒胤,問道:“王爺,
宇文御醫和仵作查得怎麼樣了?柳嬈兒真的是暴病嗎?”
如果不是這死鬼吩咐了於管家不准她踏進棲辰苑,
她早就過去了,也不用站在這裡乾等著。
東陵軒胤聞言先是一怔,然後態度冷硬不滿地冷道:“你管那麼多作甚?
只管養你的胎就好,其它的事少理。”
這婆娘難道一直悶悶沉思的是在想這種事,
嘁,想這種事對胎兒又不好,她想這麼多做甚?還不如給他安心養胎。
柔和的月光下,東陵軒胤冷硬的線條稍顯柔和,
明明目光在看向她時淡不上溫柔,可一雙寒星蟄眸看向她時怎麼也稱不上嫌惡。
他就不明白了,明明就這婆娘不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