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無月?”
“這就這麼上去了?”
“重量級的人物不都是最後才出場的嗎?”
眾人眼看著陽無月第一個踏上了小路,一個個都慌了,就連隆慶都有些安耐不住。書院諸子對視一眼。
寧缺卻是撇了一眼隆慶咬牙說道:“我就看不得這種裝腔作勢的勁兒,全天下都知道他生猛無敵,都等著看他怎麼生猛無敵,結果他就偏偏要等到最後。可我知道,有一個人也不喜歡這種勁兒。他只會告訴你,只要他在前面,我們就只能追逐他的背影!”
說罷,便踏出了第一步,第二個踏上了那小山的石徑,因為陳皮皮告訴過他,他唯一能戰勝陽無月的機會,就是等著他出錯。
山雖高險,但對於這些年輕的修行者們來說,不可能是真正的障礙。可是這山路並不好走,在他們踏上這條小路的時候。每走一步都顯得那般痛苦和吃力,像是在與整今天地抗爭那般。
唯有那陽無月依舊大步流星的往上走,甚至還有心情欣賞四周的風景,眼看著第二梯次的疏遠眾人,已經被拉開了一個極大的距離,隆慶再也坐不住了,快步踏上了登山之路。
“開水,讓讓!”
那眾人熟悉的聲音響起,只見那是個執事抬著擔架,不斷的往外走去,上面不乏有人昏倒吐血,眾人才意識到,這登山只怕沒那麼簡單。
道旁青林掩映之間,能夠看到佈滿青苔的崖壁,如果仔細望去,大概能夠分辯出,那些密厚青苔下方似石縫般的線條,這些威壓就是從這裡而來,那些都是神符師留下的字。
而這些對陽無月毫無阻攔,雲霧散去,眼前已經出現了一個拆門,門前有勒石一座,上書君子不器四個字。
而拆門上也有君子不三個字,他抬手落筆,寫下了一個器字,拆門洞開,毫無阻礙的過了這一關。
“山道漫漫,如同漫漫人生啊!”
陽無月一步不停,不疾不徐的走上了這條山路。
後山之上,陳皮皮氣呼呼的說道:“我還以為他有高手風範,會等著後來的人呢!”
一旁那高冠儒服手握四方鐵劍的少年,卻是傲然道:“他從沒將那些人當成對手。”
說著變往前走去,他要等那個人。
山頂絕崖之上,有一顆樹,青青大樹下,有一個一人。
高冠儒服方正君子這四個字用在這裡是絕對不會錯的:“我排行第二!”
“二先生君陌,久仰大名!”陽無月淡淡道。
君陌面無表情的說道:“登上那塊石頭,你就可以入二層樓,不過後面有兩個後來者,你可以等等他們。雖然讓你等對你不公平,可那一步,比之你登山上來所有的距離都要難。你可以抓住這個時間調整一番!”
“逝者如斯夫不捨晝夜,我從不等人!”陽無月滿不在乎的說道,而後一步跨出,踏上了那石臺。
一步踏出,眼前已經是一片異度空間,蒼涼的荒原之上,黑暗的夜幕在翻騰,似乎要席捲整個天地,荒山之上站著一個黑衣儒服的老人悲憫的問道:“天要黑了,可那裡還有光明,那麼在光明與黑暗之間,你會選哪一邊?”
陽無月有些失望道:“看來自柯先生故去,這書院不來也罷。”
夫子望著他狐疑道:“可我仍然想知道答案,你會怎麼選?”
陽無月道:“我讓他亮他最好亮著,我不讓他黑,他就不能黑。若不然,破了這天又何妨?”
眼前的幻境轟然破碎,陽無月已經踏上了那塊石頭,登臨絕頂。
“這怎麼可能!”隆慶只差一步,來到了巨石面前,悔恨無比,若是他沒有這般倨傲等到最後一個在壓軸出場,怎麼會輸給陽無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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