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會有這少年的一席之地。
“小時候練功受了傷,不敢與師傅說,又一次在後山練功不小心摔下了山崖,好不容易爬上來,師傅又恰好不在,我又不懂得如何療傷,便這樣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等,後來,有人將治傷的藥方子放到了我房間,還有一碗極其難喝的藥……”說到這兒,巫磊毅頓了頓,似是對那回憶極其懷念,嘴角的笑意更深。
麒諾也不打斷,只是靜靜的走著,等著他繼續說。
“還好,喝了藥之後燒退了,等師父回來又給我找了大夫,調養了許久才養好身子,後來,我便會抽空翻翻醫書,自己找些草藥治傷。”而那張藥方……那人悄悄放進去時,以為他沒看見,可是在深山修行時,除了他來過一次,再無外人。
麒諾想著,能自由出入風休道長精修之地,而且專門挑他不在的時候去的人,這天下估計就只有一個人。想到此,不覺嘴角上揚。他是關心巫磊毅這個師弟的,否則也不會在看到方才巫磊毅那一臉難掩的落寞之後讓她帶著巫磊毅去藥廬說話,而不陪著她一起。
那人從前一向討厭醫毒之術,從前在鬼谷之時,也只是在被她和冉鳶戲弄或是不得不吃藥的情況下,才會關心那黑乎乎的東西是什麼。他唯一熟悉的便是那退燒的藥,因為幼時的她經常發燒,而她喝的藥除了逍遙子和師孃,都是他和師姐親手煎的。
不過那人能開出一張治傷的方子她倒是挺意外,巫磊毅小的時候,那人應該也不大,他一般不出谷,而這事她竟然不知,應該就是在十歲那年她雖逍遙子出谷的時候他去見的風休道長,或者應該說是想找那老道算賬,卻碰巧看到了重傷的巫磊毅。
還真是個善良的人。麒諾心中想著那人的種種,只覺心間溫暖,越來越暖。
“就因為知道他是個半吊子的大夫,所以你才拼命看書?”似乎有些說不過去。
“磊毅告訴公主,公主一定要為磊毅保密才行。”巫磊毅忽然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好,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二人走進藥廬,巫磊毅隨後將藥廬的門關上,猶豫了一下道,“叔父知道我喜看醫書,曾問過是否要找師傅來教,磊毅拒絕了,因為我想有一天,那個給自己開方子的人能親自教我,哪怕只是指點一二也行。當時小孩子心性,只想著能與他親近些,可後來看的書越多,便越發覺得那方子……”巫磊毅本想說“幼稚”,可後來一想,一直這麼想著,努力著的自己不也是這般幼稚,便只是一笑而過。
“那藥是出自幼時的我,因為我不喜苦藥,卻又總髮燒生病,所以就自個兒把逍遙子開的方子改了,加了些甘甜的藥草進去,所以味道會較尋常你們喝慣了的藥有很大區別。”
巫磊毅明顯一愣,那樣的方子竟是出自公主之手,雖說如今覺得幼稚,可那方子怕是尋常大夫都難及一二,沒想到公主當時那麼小便在醫術上有如此造詣。
“公主知道磊毅說的人是誰?”細想之後又覺,這話問得多餘,她如此聰明,怕是自己剛說到有人煎藥給方子就已經知道是誰了。
“那般彆扭的溫柔,除了他還有誰。不過,我倒是更佩服你,那人給的方子你也敢照著用。”若不是上次自己使用巫蠱之術時的情形刺激了那人,他怕是至今仍然不屑醫毒之術,可如今看那人的造詣,平時挑藥、找藥比她還利索的動作便知,那人如今在這面上的造詣,怕是不低,奈何自己從小精通,卻還不如這半路出家之人。
“哈哈……可磊毅覺得,那是我見過最好的大夫開的藥方,所以,我也希望能靠著自己努力,閱過百書,有一日能與他共論一二也是好的。”
“磊毅是個簡單之人,這樣的人才能夠得到幸福。”麒諾忽然到處如此一句,到讓巫磊毅有些摸不著頭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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