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說給靑戈聽,也是說給門外的鳴爍聽的。
希望他們都能明白,珍惜自己的愛戀。
“你說,她明天會跟我們一起走嗎?”麒諾窩在他懷中輕聲問道。
“誰知道呢,該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得看他們自己了。”說完,一把抱起麒諾,“爺今兒個心情好,不如夫人陪為夫月下漫步,如何。”
“那你放我下來,我陪著你走。”
“不成,你這樣也是在陪我走,沒甚區別,乖乖待著,省些力氣。”
麒諾一聽,險些要朝天翻白眼,原來一切都是為了滿足他的私慾。人都說,新婚的男子貪慾,如今她算是領教了,這些前人總結的經驗,肯定是無數血與淚的教訓凝結而來的結晶。
一夜匆匆,卻又漫長,麒諾一整夜被他折騰得沒睡,待到天明時,實在耐不住睏倦和疲憊沉沉的睡了去。一會兒還要上路遠行,可真有他的,都不知道累的嗎?
蕭天允滿足的從麒諾身上下來,頓時覺得,這些日子的細心餵養是有效果的,起碼,這一夜沒有虛度過去,腦中清醒的胡思亂想著,以後要如何給麒諾進補。
靑洛在院中守了一夜,靑戈和鳴爍在房中徹夜長談,直到天明,鳴爍才面無表情的離開。
原來坦白,是如此輕鬆,卻又沉重。他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靑戈知道這一切只是一場錯亂的誤會時的神情。
靑戈忙進屋,什麼也沒問,只是把主子吩咐給靑戈的藥給她端來,默默的看著她服下,看她有些愣神、落寞,靑洛怕自己忍不住開口,忙轉身去外間。
“靑洛。”看著她滿臉不忍心卻又隱忍不發的樣子,靑戈淡淡開口,不是她看不到身邊人的真心,而是她自己還沒有想通一些事情。“我不想成為你們的負擔,我這個樣子,就算去了戰場,也只是個拖累……”
“靑戈,我忽然覺得,我不認識你了。是,你可以繼續當個縮頭烏龜窩在這一畝三分地上苟且度日,天天不是發呆,就是不死不活的做個行屍走肉,我以為你會堅強起來,可是你呢……算了,主子說,孕婦的情緒反覆無常不穩定,讓我不要刺激你,讓我陪著你在熹王府,說如果孩子是你想要的未來,就陪著你生產。”
“不可以,主子要去戰場,身邊怎能沒有一個貼心的照顧著。”
“貼心?靑戈,試問這天下,主子最貼心的人除了你還有誰。主子那麼獨立,她需要的從來不是照顧,而是一個懂她,忠於她,陪伴她的貼心人。有些事情,除了我們,三少爺是做不到的,這個你比我清楚。你當初跟主子那連我都有些嫉妒的默契哪去了,就因為你的反覆無常,就要讓主子繼續揹著對你的歉疚和牽掛上戰場嗎?靑戈,你何時這麼自私了,你知道聽說你成親那段日子,主子是怎麼過來的嗎……”
靑洛說著,眼淚險些掉下來,平復下心情,靑洛繼續道,“你靜下心來想想,你所擔心的那些,有多麼的多餘。”說完,便去了外間。
靑戈愣愣的看著靑洛消失的地方,那些許久不曾觸碰的過往忽然如潮般席捲而來,這一座,一夜匆匆而過。
清晨,麒諾尚未醒來,蕭天允便為她喚了乾淨的衣服,著男裝,悄悄的將她抱上了出行的馬車。
路上,便見鳴爍一臉的低沉憂鬱,蕭天允看了看懷中人,“鳴爍,去熹王府告訴靑洛,她家主子不舒服,就不道別了。”
鳴爍微微一愣,抬起頭呆呆的看著蕭天允,問道,“主子怎麼了?”
“你管呢。”說著,抱起麒諾就上了馬車。“速去速回。”
鳴爍有些擔心,卻又不敢多言,只能一閃身衝去熹王府。
靑戈一夜不眠,靑洛便陪了她一夜,知道天明時,宮中響起出徵前的號角,二人才回過神。
靑洛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