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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秦甜兒沒想到江小樓毫不在乎地全都捅了出來,站在那裡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劉耀一愣,一張白玉似的臉頓時陰沉下來。

江小樓笑容更深,秦甜兒固然是個口蜜腹劍、翻臉無情的東西,至於你劉耀——若非你為秦思牽線搭橋,教唆他將我送給紫衣侯,我又何至於淪落至此?

金玉看情形不對,連忙上來打圓場:“劉公子,我家桃夭脾氣不好,您可千萬別見怪!樓上請,我給您賠不是!”說得冠冕堂皇,面上卻無多少惶恐,劉耀不是楊閣老,她國色天香樓還不至於放在眼裡。

“請什麼請,似這等腌臢地方,我是一刻都呆不下去!”秦甜兒一把甩開劉耀,快步往外走,在走過江小樓身側的時候,趁其不備正預備狠狠的一個耳光抽甩過去,江小樓輕巧的一個退步,一把扼住秦甜兒的手腕。

秦甜兒怒道:“你敢怎麼樣?”

打人是一種藝術,打得鮮血淋漓不叫傷,打得痛不欲生才叫苦。眾目睽睽之下她這個苦主得演到底,這一筆賬要先記著,江小樓勾起嘴唇,輕輕放了手。

秦甜兒尷尬地收回了手,原本想要讓身後護衛為自己出頭,可轉眼一瞧滿堂賓客都虎視眈眈的瞧著,知道今天要是鬧大了怕是會損壞自家名聲,不由忍下怒氣,極其不屑用鼻子“哼”了一聲:“等著瞧!”隨即便帶著護衛揚長而去。

劉耀正待跟著離去,金玉笑著拉住他:“劉公子,當真不喝一杯酒再走?”

劉耀回頭看了一眼,卻瞧見燭火之下江小樓正含笑望著他,眼底不見憤怒卻是盈盈如水,登時心頭一跳,鬼使神差一般地:“好,不過桃夭姑娘可得敬我一杯酒!”

劉耀是紈絝中的紈絝,表面風流卻是壞到了骨子裡,他這一句話,明擺著不懷好意!

上樓之前,金玉盯著江小樓,鄭重提醒:“他畢竟是劉御史的兒子,你可不要鬧我的場!”

江小樓腳步一頓,似笑非笑:“金玉姐這是什麼話?”

金玉冷笑:“我不是糊塗人,從你第一天進國色天香樓,旁人不知道你是什麼底細,我卻是再清楚不過的。我知道你和那些人都有仇,但我這裡是開啟門做生意的地方,你好好替我賺錢也就罷了,如果想要藉機會報仇,我只有把醜話說在前頭,這些人誰都不是好惹的,你一個無權無勢的丫頭可得小心了!”

江小樓聞言卻是輕笑起來:“你放心好了,我絕對不會在國色天香樓裡跟人正面起衝突,更加不會連累你,但……”

金玉眉頭一皺:“但是什麼?”

江小樓一雙瀲灩的眸子生生帶出鋒芒:“若是跟國色天香樓無關呢——”

金玉嘴巴輕輕一掀,露出一絲笑容:“只要跟國色天香樓無關,你要殺人放火我都管不著。不過,你不是笨人,也應該好好掂量著對方的身家背景,凡事要想想後果,一個弄不好屍骨無存都是有的。這可是天子腳下……”

江小樓定定望著金玉:“天子腳下又如何?”

金玉被她那一雙秋水盈盈的眼睛望著,心裡一突,聲音卻刻薄:“我是提醒你,所謂天子腳下,你這樣身份低賤的人哪怕有滿腹委屈也沒處告狀,相反,若是裡頭那位劉公子少了一根寒毛,你可就沒命在了!”

江小樓並不如金玉所想的那般生氣,只是神色如水:“誰說我要殺他了,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身份又是如此低賤,如何才能殺得了一個出身顯赫的貴公子?金玉姐未免太高看我了。”

金玉輕輕籲出一口氣,這才緩和了語氣:“那就好,隨著我進去敬一杯酒,這就一笑泯恩仇吧!”

一笑泯恩仇?江小樓唇畔勾了起來。

因為這些人,她受盡了天下人的白眼和欺凌,被人裝進棺材九死一生,現在對方居然輕飄飄的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