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鯤長尾一甩,飛快往前游去。
只須臾,烏鯤就到了杭玉州身邊,張口將他吞在口中,大尾一甩,轉往流波山而來,到了流波島邊,張口吐出杭玉州和夔牛鼓。
巨大的鼓落在地面,整座主島震動,遠處的一座山頭竟塌了下來。
“這就是夔牛鼓嗎?”李阡陌震驚地望著眼前巨大的夔牛鼓,有點失神。
丹辰子變會人身飛到島上,扶起杭玉州檢視了一下傷勢,發現他內傷頗重,五臟六腑奇經八脈皆被震傷,一時半會似乎醒不來。他取出一粒療傷丹藥塞入杭玉州口中,用真氣送下,開始給他運功療傷。
李阡陌和白目也盤起腿調息療傷,巨大的夔牛鼓就擱在他們身旁。
從下午一直到月正當空,李阡陌終於緩緩收功站了起來,身上內傷好了大半,他現在的身體太過詭異,療傷速度快得驚人。
他剛起身舒展了一下身體,便聽見一陣“嘿喲嘿喲”的聲音,似乎是白目。
他沿著夔牛鼓轉到另一邊,只見白目正在使勁地抬夔牛鼓,想要將它抬起,但夔牛鼓太重,任他怎麼使勁也是紋絲不動。
“白目,你做什麼?”他訝然問了一聲,來到白目身旁。
“媽呀!嚇俺一跳。”白目被嚇得往後一跳,發現是李阡陌,嘿嘿笑道,“這勞什子鼓好霸道,俺喜歡,俺準備扛走,但弄了半天都挪不動,你幫幫俺。”
“別想了。”李阡陌道,“此等神兵你若是敢據為己有,以後就等著被人追殺吧。”
“會麼?”白目眨巴著眼望著李阡陌。
“當然。”李阡陌抬頭望向皎潔明月,喟然嘆道,“我就是因為這個才惹得各大勢力與我結仇的,他們現在對我窮追不捨,還不是為了我身上的寶物。”
白目聞言忽然拍手大叫:“嘿,你不說俺倒忘了,現在那些混蛋都昏迷不醒,你快趁著現在將那些想要殺你的人腦袋擰下來,看他們還怎麼囂張。”
李阡陌聞言一怔,轉頭看向那群橫七豎八躺著的修士,心情忽然變得複雜起來。
“小子,你還猶豫啥,你若下不了手,俺替你出手。”他說罷便準備去殺那些昏迷的修士。
“白目,算了吧。”李阡陌搖頭一嘆,惆悵坐下。
“為啥!”白目怪叫一聲回到他們身邊,粗聲道,“你難道忘記了麼,這些人裡有很多人想要殺你呢,為的就是你身上的寶貝,哼,還說是為了報仇,放他孃的一被窩臭狗屁!”
李阡陌緩緩閉上雙眼,任海風拂過面頰,幽幽道:“我李阡陌做事,但求問心無愧,讓我殺昏迷中的人,我做不到,若是做了,將來證道之時,我只怕難過心魔大劫。”
“嘿,你還真大度。”白目搖頭道,“若換做是俺,早就上去一腳一個將他們腦袋踩得比西瓜還爛,看他們還敢與我為難,你可想好啦,這麼好的機會錯過就沒有啦,以後他們肯定還要為難你。”
李阡陌淡然一笑,睜眼站起,眼望漆黑海面,傲然道:“就怕他們不來,我與這些人的仇怨早已結下,若他們就此罷手,那便算了,若他們還是執迷不悟,我會在萬人之中殺出一條血路,直通道之盡頭!”
“好!好一個殺出一條血路,直通道之盡頭!”丹辰子不知何時已經結束替杭玉州療傷,正大笑向李阡陌走來。
李阡陌笑了笑,問道:“大哥,杭盟主傷勢還好吧。”
“傷雖然重,不過性命無憂了,過不了多久便能甦醒。”他說話間將七星龍淵遞給李阡陌。
李阡陌伸手接了過來,將劍繫於背後,抬頭關切道:“那你沒事吧,本來就受傷了,還替杭盟主療傷這麼久,肯定大耗真元。”
“這點傷算什麼。”丹辰子毫不在意地擺手一笑,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