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期第四層,那可是質的飛躍。卡在這裡實在可惜。
甄行秋看江鼎的神色,就知道他在可惜,又好氣又好笑,道:“你有沒有點兒出息?鬥雞場是什麼了不起的地方了?外面比那強多的地方有的是。”
江鼎奇道:“還有哪裡有鬥雞場?”
甄行秋道:“你那麼喜歡鬥雞場?你是喜歡雞,喜歡鬥,還是喜歡賭?”
江鼎道:“除了雞,我都喜歡。我最喜歡的還是……熱鬧。”他想了想,把最貼近玄氣的答案說了出來。
甄行秋訝然,道:“這可怪了。修道士不都是願意遠離人群,鑽入深山麼?怎麼你好像是反其道而行之?”
江鼎一笑,道:“性情如此,修道難移。”
甄行秋道:“若是如此,你在哪個坊市都能見到。賭博到處都有,鬥更有。並非鬥雞,而是鬥劍臺。”
江鼎已經是第二次聽到鬥劍這個詞了,道:“每個坊市都有鬥劍臺?像鬥雞一樣鬥劍麼?”
甄行秋道:“那自然不能。鬥劍也是很久才有一場,但許多鬥劍一經宣傳,能集合盛大的場面,往往觀眾萬千,非鬥雞可有。你若時常關注這方面訊息,或許能有所收穫。”
江鼎聽得怦然心動,倘若一場鬥劍能有上萬觀中,豈不比鬥雞場的玄氣豐沛百倍?哪怕一個月有一次機會,也已經很不錯了。畢竟相當於平時正常修煉,一個月有一次爆發,還能產生飛躍,或許修煉也不那麼艱難。
他立刻想到了五指盟的邀請,他一直擱置那些信箋,倘若是為了去各家坊市探路,那麼順便把那件事辦了也可以。
江鼎又問道:“協星有麼?”
甄行秋道:“有,除了鬥劍臺,甄家還有其他鬥劍地方。”
江鼎道:“什麼?”
甄行秋道:“年末祭禮。就是每年冬至後,立春之前,會有大祭典,和甄氏弟子的鬥劍會。到時候年輕一輩弟子各顯其能,鬥劍鬥法,是一年中最熱鬧的時候。”
江鼎算了一算,道:“那還有大半年時間呢。”
甄行秋道:“就要這麼長時間才好。今年是山府重要的一年,我要收網,府中上下必然經歷一次洗牌,到了年尾,正好可以煥然一新,參加祭禮。那應該是父親入主山府的第一件大事,定有好一番熱鬧。上次我去旁觀,也才十歲,一眨眼也快十年了。”
江鼎心中一動,道:“這祭典只有甄家人才能參加麼?”
甄行秋搖頭,道:“自然不會,是全城的活動。每年很多客卿和散修都會參與,若得哪位府主長老賞識,自然一步登天。不過——”他停頓了一下,道,“這麼多年,從沒有外姓人殺入過前三,一個都沒有。”
江鼎道:“參加者有什麼條件麼?”
甄行秋道:“年輕人為主,年齡三十歲以下,別的沒有了。怎麼,你想參加?”
江鼎道:“可以試試。”
說到底,他還是個劍修,劍修總是好鬥的。長劍在手,一劍破萬法,是所有劍修的夢想。何況他還要積劍功。他現在不是道體,也沒有特殊機緣,若無一場場戰鬥積下的劍功,終身難在劍道上更進一步。
說起來,他好久沒動劍了。
鬥劍會他會動劍,但如果在那之前有人要招惹他,他不介意讓長劍先出鞘。
甄行秋微笑道:“既然如此,我可以給你報名。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祭典我們會遇到一個好對手,”
江鼎道:“誰啊?”
甄行秋道:“當然是我那聲名赫赫的無量兄長。如果這次我趁他閉關時將山府上下抓在手裡,他出來豈有不暴怒的?說不定要如何鬧,大祭在他出關的前後腳,他更要大鬧一場了。說真的,我不看好你贏他。他到時候都要練氣七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