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妖邪太多,幾乎無窮無盡,且從不知疲倦,只是進攻。前面的死絕,後面頂上,竟似要以數量優勢將牆壁撞塌。
“陣法。”
遠處,一個一直在遠遠觀看的黑衣人喃喃的說道,“羅雲從不錯,居然擺下來這樣的陣法。看來正面突破是難了,好在本來也沒打算正面突破。”
他長袖一抖,另一件東西飛出,乃是一把玉簫。
“嗚——”一聲堪稱雜音的嘯聲,從玲瓏可愛的玉簫中傳出。
呼——
又是一陣大火,妖邪化成灰燼,紛紛落下。
然而片刻之間,下一波再次攻了上來。
齊王皺眉,手中的法決不斷催動,等著孕育下一波火焰。
“難道就只是如此?”
這一**的妖邪衝上來,前一波並不比後一波強大,撞上光牆也毫無抵抗之力,唯一的作用,就是消耗陣法的力量和操縱陣法者的法力。
倘若是一般的煉氣期修士,被一**消耗下來,確實可能筋疲力盡。但齊王是築基修士,操縱這等陣法輕鬆如意,要靠這些妖邪消耗,十天半月也消耗不完。而妖邪再多,又怎能堅持十天半月?倘若這幾日停止下雪,妖邪立刻失去了再增長的潛力。
但事實應該不止如此。
乾乾淨淨,毫無痕跡的青平關,突然出現,令行禁止的妖邪軍隊,神出鬼沒,穿梭於東闡國的神秘控妖人,這一切都顯示,這背後有一隻巨大的黑手,正在精心謀劃,所圖非小。而齊王的遇襲,當然就是其中一環。
既然精心設計了陷阱,那麼齊王肯定會遭險,受到的攻擊,絕不止於此。
到底還有什麼後招?
正在這時,齊王的耳邊,傳來了其他的雜音。
那是妖邪的咆哮聲,從身背後傳來。
後面也有?
齊王反而鬆了口氣,不見其他後招,便如一口寶劍在頭頂高懸,心中難以安定。有了後招,雖然要面臨兇險,但反而定下心來。
看來是前後夾擊了。
齊王不免冷笑,在他後面,當然也有陣法,對面就是西闡國的國境,他怎麼可能只顧自家關前,不顧身後?
身後的陣法嚴密,還在身前之上!何況還有幾個隊友協同防守,自然無憂。
然而,齊王剛如此想,就聽得背後有人叫道:“殿下,殿下!”
聲音是用傳音之法傳來,明明白白就是他的隊友朱傑的聲音。齊王臉色一變,立刻調轉回頭,看向身後。
後面是長長的□□,□□盡頭,是另一座關城。而求助聲,正是來自對面。
然而對面也是有陣法保護的,那幾人只需要按照自己的囑咐催動陣法即可,又有什麼可驚懼的?
雖然如此,齊王還是打算趕過去,要看看那邊的情況,但是走了一步,突然停下,眉宇間閃過一絲驚疑,隨即大聲道:“你們回來,與本王在此禦敵。”
話音未落,對面關門大開,幾個青年修士跑入關道。
齊王帶來這些少年俊才,各個出身不凡,也頗有自矜之意,平時也注意形象,這時卻是連滾帶爬,狼狽之極,一看便知道是有敵人在後面追趕。
下一刻,只見幾頭妖邪從大門處突破,一路追趕。
齊王本以為後面城關失守,妖邪會如洪水一般侵入,哪知進來的只有三四頭妖邪,後面更無大部隊,不由大奇,但緊接著,他便發現了這些妖邪的不同尋常。
修士的移動速度本來就快,何況是在逃命。幾個修士都拼命奔跑,幾十丈長的□□,幾乎轉瞬就到,但就這麼短短的距離,那些妖邪居然還追近了幾丈!
至少也是煉氣期頂峰!
齊王悚然一驚,他剛剛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