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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江鼎並沒教導他任何修煉的實用法決,他依舊是凡人一個,連靈氣溝通都做不到,對修真的道理只是紙上談兵。只傳授了一門內家拳術,幫他調養筋骨,培養精氣。畢竟這麼多年習武爭鬥下來,多少會有暗傷。
之所以不教,是因為聶參走的是劍道,非傳統的練氣道。江鼎雖然也修劍道,但還是以氣道為本,劍道為用,也是主流練氣士中的一員。而聶參所要修行的是上古劍道,和如今的修士從根本上不同,江鼎不敢輕易教授他法決,怕毀壞了他的根基。
因此,當聶參能看懂一本陌生道書的文義之後,江鼎便把劍石交給他,讓他自行參悟,而自己則出來,坐在山頂上護法。
若一切順利,聶參能順利入門,有了自保之力,前進之途,也是他們分別的時候了。
只是看來入門並不簡單。聶參已經在洞府中參悟三天三夜,還沒有出來。
江鼎倒是不急,第一次參悟,耗費數日並不算多。他也讓聶參服了辟穀丹,保持體力。只是若時間太長,他也要用水鏡術觀看一下,畢竟第一次便走入牛角尖,心力耗盡,甚至產生滯礙的也不在少數。這時候就需要領路的前輩輔助,或講道論理,或緩緩疏導,或當頭棒喝。
就在他正要以水鏡術觀看時,就聽腳步聲傳來。
聶參從山道上山來,狀態不可避免的有些疲憊,但神情隱隱透著亢奮,顯然是有所得。
江鼎暗自點頭,問道:“如何?”
聶參道:“很好。多謝先生。”
江鼎發現他並沒有靈氣在身,恐怕還沒打通靈氣入體這一關,想他恐怕是累了,也不必急在一時,道;“坐下,先休息休息。”
因為所修道路不同,江鼎也沒問他的進展,就算問了他也未必懂,隔行如隔山,隔道更比山還高。
聶參卻主動道:“先生,這劍道很奇妙。跟您講的完全不同。”
江鼎道:“這不奇怪,上古的時候,劍修自成一家,不和練氣士混同,如今雖沒落了,道統還在,說不定還有復興的一日。”
聶參道:“公子……能請您幫忙麼?”
江鼎道:“說。”
聶參道:“您有靈石麼?”
江鼎一笑,道:“說的是,修真怎麼能沒有靈石呢?”說著取出乾坤袋來給他,道,“一百個靈石給你做啟動,後面的都要自己掙去了。”
聶參接過,放在手心裡,道:“天高地厚之恩,聶參無以為報。”
江鼎道:“扯遠了,一百個靈石算什麼?話說回來,修道初期不是很費靈石,一百個夠你用到練氣中期了。你有了自保之力,將來也有掙錢的地方。”
聶參道:“我恐怕比別人花的多些。這劍道並不修靈氣,而是修白金兵氣。因此我要吸取的也不是天地靈氣,而是金石利刃之中的兵氣。”
江鼎愕然,隨即想到自家的太玄經不也是另闢蹊徑,不取靈氣而修玄氣麼?可見天下道途很多,以金氣為生的也不足為奇。
想到這裡,他跌足道:“可惜知道的太晚了。我在秘境中得了不少兵刃,都拿到黃金閣換藥材和靈石了。不然幾十把總是有的,夠你用一陣的。”他想了想,道:“這麼說,你是要用靈石買兵刃用了?那是夠費錢的。”
要知道,在修士需要購置的用品中,法器是絕對屬於“大件”,一把稍微上品相的,動輒數十上百靈石。普通散修根本用不起,還拿著凡鐵兵刃或者“符器”充數。就算是一些大宗門弟子,除了師門賜下的法器,也很難再購買其他的法器搭配。一件低階法器用幾十年是常事,甚至有的煉氣巔峰快要築基的好手都在用低階法器。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