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鼎沉吟了一下,道:“行啊,難得和寧兄一會,有些劍法問題還要討教。我有一同伴在外面,我去辭他一辭。”
寧邪真道:“若是親近夥伴,可以同住。”
江鼎道:“好,我問問他。”
轉身離開,江鼎到了鎮外。沒了寧邪真,他也沒那麼扎眼了,可還有人在後面指指點點。一路尾隨,要看江鼎的去向。
江鼎被他們尾隨的有些心煩,惡作劇興起,走著走著,突然猛地一轉身,手掐在腰上,眾人轟的一聲,作鳥獸散。
江鼎好笑,搖了搖頭,覺得自己也太無聊了些,身子一輕,如閃電一般掠過百丈,消失在眾人面前。
一路出來,到了鎮外,鎮中的動靜暫時還沒傳出來,清靜不少,江鼎鬆了口氣,快步趕回自己的帳篷。
一來到自家的地面,江鼎愣住,心道:莫不是我記錯了?
原來他住的那片地方,已經成了一片平地。原本搭建的好好的帳篷,已經不見蹤影。
江鼎愣了愣,自嘲道:“這才是洞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都滄海桑田了。”轉頭去找人詢問,就見遠處又有人窺探自己。剛剛打招呼,那幾人轟的一發而散。
這種情形他在鎮上經歷過一回,但感覺散去的人又有微妙的不同,鎮上的人看他是帶著敬畏的,這裡的人看他,和瘟神差不多。
覺得其中有文章,江鼎一步跨出,趕到那人身邊,道:“我來問你,我的同伴和帳篷哪裡去了?”
那人忙道:“不知道,不知道……”
江鼎見他閃爍其辭,必是心中有鬼,手指一動,已經扣在他咽喉上,略微釋放一點劍氣,森然之意迫近肌膚,雖然空手,卻造成了利刃加身的效果,道:“說不說?找死麼?”
那人打了個哆嗦,道:“和我沒關係,是侯公子……侯公子……”
江鼎皺眉道:“什麼侯公子……哦,是那小子?”他一用力,道:“侯先之?”
那人道:“對,就是他。他帶人砸了你的帳篷,把你的東西都丟了。”
江鼎又氣又奇,道:“那小子不是我一合之敵,怎麼敢又來挑釁?他不怕我報復?”
那人期期艾艾道:“你……你不是死了麼?都說你給寧邪真殺了。正好你不見了,大家都這麼說。”
江鼎氣笑了,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我說呢,我在時不敢如何,這時候倒來逞兇,這個慫包。”他手指又是一緊,喝道:“我的同伴去哪裡了?”
那人道:“他……好像被趕跑了。侯先之要追殺他,他跑到關道友那裡去了。”
江鼎道:“關飛?”好奇為什麼令元跑到關飛那裡去,記得兩人沒情分還有誤會,心中疑惑,道:“關飛在哪裡?不住在鎮子裡?”
那人道:“原本是住的,不過後來在東邊尋了一處居所,就搬過去了。”
江鼎道:“你帶路,我便不為難你。”
那人愁眉苦臉,道:“真是……那姓侯的可兇了。”雖然推三阻四,耐不過江鼎威逼,只得帶著他到了城東。
一到城東,就見平原上散落著稀稀落落的房屋,和其他地方遍地帳篷不同,氣派得多。那些房屋也不過是牆壁甚至籬笆圍起來的瓦房,若在別的地方,只能說是陋室,這裡卻可以稱作是豪宅了。
那人道:“最強的人住的是鎮中心的長風客棧,次一些的便住這裡了。這裡原來是本地的大戶住的,後來給咱們修士佔用了。能住在這裡的,除了實力要強,還要有錢,一般散修是不行的。侯先之和關飛都是大家大戶,又有實力,就住在這裡了。”
江鼎點點頭,道:“關飛在哪裡?”
那人指了指,道:“諾,你看見有人圍著的便是。那個,你要不要先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