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鼎道:“幸甚。請。”
兩人同時行了一禮,然後,出劍
江鼎出劍的一瞬間,只覺得血都是滾熱的,長劍從熱血中汲取力量,霎時間如煙花一般爆炸,璀璨的劍氣,如流星一般閃過。
而對方的劍,並不如想象的光亮,卻冷。
迫人心魂的冷意,從三尺青鋒中瀰漫,方寸之地為止森然。
江鼎的劍劈下,寧邪真的劍迎上。江鼎的劍在沸騰,寧邪真的劍在凍結。
縱與橫,熱烈與肅殺,在空中激烈的碰撞
雙方的劍,並沒有如凡鐵一般發出巨響,反而因為共鳴,發出瞭如龍吟般的震顫聲,一道道震盪產生的劍氣外濺出去,化作一道道無形的劍波。
那些劍氣鋒利到不可思議的地步,一道道劍波劃過的地方,縱是岩石也劃出一道道深深的裂紋。無論土石草木,當之立斷。不過片刻之後,地面已經佈滿裂縫,如干涸的千里赤地。
如此劍鋒,在中心的兩人,又要承受多大的壓力?
兩人的神色都凝重而堅定,不同的是,江鼎的眉梢上挑,顯得神采飛揚,而寧邪真則堅毅的似石像。
彷彿約好了一般,同時收劍,然後,兩人同時再出。
這一回,不似之前那樣拼盡全力,好像要一下子把對方劈成兩半,反而劍光點點,閃爍不停,劍勢如波濤連綿不絕,劍光如寒星鋪天蓋地。
兩人在鬥劍法
但見兩柄長劍,在兩人手中如同活龍,心隨意轉,如臂使指,劍器好像與他們本身化為一體,縱然是一體的血肉,恐怕也不如這兩柄劍一樣靈變。
翻翻滾滾,如兩團瑞雪在夜色中激鬥,毫不停歇。兩人山巒起伏的劍勢中,或有奇峰突出,對方理科也有應變,快鬥對快鬥,纏鬥對纏鬥,奇招對奇招,絕技對絕技。無論如何變動,始終不分勝負。
這一番狠鬥,從午夜一直鬥到黎明,眼見天色漸白。突然,一聲雞鳴傳遍四野。
兩人的目光穿過層層劍光,對視一眼,手下再次收起,同樣的默契十足,心照不宣,一場風起雲湧的鬥劍,霎時間風消雲散。
同時收劍,還劍入鞘,寧邪真臉色不變,只是呼吸稍有變化。
江鼎也是如此,比寧邪真多了一層笑容。
兩人對視一眼,寧邪真嘴角一挑,輕輕笑了一聲,緊接著,轉為大笑。江鼎也笑了起來,隨手把劍器收起,空手相對。
江鼎笑道:“古人云聞雞起舞,你我卻是聞雞止舞,若論勤奮,大概是不讓古人吧?”
寧邪真也收起劍器,道:“劍法不錯。可你沒贏過我,我不能認同你。”
江鼎道:“你也沒贏過我啊。”
寧邪真道:“那是你功底紮實,劍法高,用劍的手巧。但真若生死相搏,還是我贏。”
江鼎笑而不答,看了看天色,道:“去吃個早飯麼?”
寧邪真詫異道:“你還沒辟穀麼?”
江鼎道:“辟穀了,不過我喜歡早上到攤子上吃熱騰騰的肉饅頭,喝稠乎乎的豆腐腦,聽攤上的大爺大娘們閒侃。我喜歡那分煙火氣。”
寧邪真道:“你真是乖僻。”自來只有人說他乖僻,現在也輪到他說別人,說了一句,道:“只怕狼煙鎮上沒有早點攤子。”
江鼎道:“我也不想去那裡,沒有煙火氣,卻比俗人還俗。這附近就有凡人的小鎮,何不去那裡嚐嚐滋味兒?”
寧邪真遲疑了一下,道:“也罷。打了半夜,也……餓了?”
江鼎知道他口不應心,卻還是順利的將這個白衣神劍帶去了旁邊小鎮上。果然見鎮中處處炊煙,街上開始熱鬧起來。
兩人坐在一個早市鋪子裡,江鼎點菜,要了油條肉包豆漿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