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一定都能有機會入宮覲見。
袁氏代表著寧遠,代表著西北手握軍權的寧家,這在皇上眼裡自然是不一樣的。
初接到袁氏的牌子,皇后還怔了怔,接著還是問過了皇上的意見,這才決定見一見袁氏。
進了錦繡宮,袁氏行了禮便低首站在一旁,就聽得上座之上一道溫柔細膩的嗓音響了起來,“給寧夫人賜座!”
便有宮女搬來要錦凳,袁氏謝過後大方地坐了,梅雪便站在她身後。
“久聞寧夫人美名,今日得見才知名不虛傳,生生將咱們一眾姐妹都給比下去了!”
皇后的聲音沒有什麼起伏,好似自始至終都維持著那種不變的音調,雖然好聽,卻又像隔著一段距離,就像眼下這樣,聽著明明是讚賞,卻沒有多少真心實意的歡喜。
袁氏便抬起頭來掃了一眼,皇后娘娘穿了一身明黃色的衣裙坐在正中,看起來端莊而又高貴,在她的左右下首還坐了幾個宮妃與命婦,有鮮豔的顏色,也有比較死板的色調,看來這就是宮妃與命婦的區別。
袁氏在心裡不以為意地低笑一聲,便起身微微一福,“皇后娘娘謬讚了。”
眾人又附和了幾聲,無不是對寧家對袁氏的誇讚,畢竟這西北的寧家京城裡的人都不熟,眼下正是充滿了好奇,總要先探探底才知道接下來這話怎麼說。
便有人誇起寧湛來,“前些日子去平寧郡主府上吃宴,遇到秦王帶著一位新貴公子前來,這一打聽才知道是寧夫人的公子,當真是英武挺拔,將門虎子!”說著拿著絹帕掩口輕笑了起來。
袁氏少不得要回以一笑,“夫人也見到阿湛了嗎?那是我的次子,在家中行六。”
又有人道:“聽聞這次寧夫人入京又帶了家中另一位公子前來……夫人真是好福氣,想必兩位公子都已成家立事了吧?”這便是藉故打探了。
“阿湛已經定了親事,倒是我那長子如今還沒說親。”
來到京城幾天,袁氏還有些沒有適應這京中婦人的八卦熱情,如今在宮中見識了一番,她微微吃驚之餘,倒也不妨將實情相告,這也是在為之後求娶公主的計劃鋪路。
“喔?”
這一聲“喔”便有些意味深長了,幾位夫人與宮妃對視一眼,心中紛紛有了自己的計較。
寧家這種西北權貴,那可是當真握有實權的,若不是地方遠了點,就連公主郡主都是娶得的,可是真要嫁女兒到那麼遠的地方,哪個做母親的又不心疼呢?
可是這樣好的人家,又是嫡長子,怎麼能便宜了庶女?
每個人心中都有自己的計較,便聽得皇后感嘆了一聲,“端看寧夫人這般的人才樣貌,想來兩位寧公子自然不差,可惜了,若是我有女兒,定然也……”說著笑了起來,目光在左右一掃那意思也很是明顯了。
在場的諸位心思也都活絡了起來,便想著法在袁氏那裡打聽,從西北的地貌說到風土人情,最後再到寧家兩位公子身上,當然著重是在寧淵身上,對於已經定了親事的寧湛眾人只能道一聲可惜,但寧家嫡長子的身份顯然更吸引人。
不一會兒便有宮人進來稟報,說是淑妃娘娘到,除了皇后以外,其他的妃嬪並命婦都站了起來,連袁氏也不例外,低垂的目光瞄著一截淺紫色撒金的裙襬從眼前拖曳而過,一道略顯柔媚的聲音便響了起來,“妾身參加皇后娘娘!”
“免了!”
皇后娘娘的聲音顯得有些刻板,竟是連那絲刻意輕柔的做作也收了起來。
袁氏自然聽說過倆人的恩怨,只怕已是積怨已深,兩不待見,那淑妃今日來這是為了什麼,總不是自己觸自己的黴頭吧?
淑妃向皇后娘娘行了禮後便端正地坐了,除了皇后之外她便是後宮裡第二高位之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