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梓在法庭上信心滿滿的樣子大放異彩,誰都沒有注意到在後排的座位上,一個高大且渾身散發著桀驁凜冽氣息的男人雙眸緊鎖著在法庭上對答如流一副睿智模樣的鬱梓,他漆黑深邃的瞳仁中浮起一絲讚賞。
那是一種純粹的男人對男人的讚賞與肯定。
高大的男人嘴角輕揚,第一次對自己的所有物升起自豪感,並用讚歎的語氣道:“獵非,你看我的小烈馬在工作的時候多迷人。”
“是的,凜爺。”坐在戰凜隔壁的獵非恭敬地低頭答道。
在天獄裡玩樂了一宿清早回到別墅的戰凜在吃早餐的時候聽到林叔無意間提起鬱梓的精神狀態不是很好,而且還沒吃早餐就急匆匆地走了,當時戰凜並沒有感覺有什麼不對勁,直到下到宮殿看藏獒王的時候,一向乖巧的藏獒王卻衝他兇猛地狂吠,震天的獸吼讓戰凜心煩意亂……
出去談生意的心情頓時沒有了,戰凜任性地取消了去談生意的計劃,讓獵非漫無目的地開著車到處轉圈,經過法院的時候戰凜讓獵非停了車,突然覺得這麼猶豫不決的自己真可笑,小烈馬是他買回來的,來看看又怎麼著
“凜爺,鬱少應該會贏。”獵非輕聲在戰凜的耳邊道。
戰凜看著鬱梓說得頭頭是道的模樣,突然很歡喜,從來沒有一個男人能讓他眼前一亮,可是突然
鬱梓的身影虛晃了一下,戰凜分明看到鬱梓強撐地拽著桌面的邊緣,那倔強的側臉上滴下了汗珠,蒼白的容顏印入戰凜的視線,有些刺目。
“小烈馬……”戰凜驀然站了起來,卻被獵非又拉著坐下,“凜爺,法庭不得喧譁 ”
鬱梓強撐著說完最後一段話,此時的田想華已經無言以對,審判官宣佈最後的判決,鬱梓所代表的那一方贏了,田想華臉色很不好看,全體起立的那一瞬間,鬱梓的身體卻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頭栽倒在地上
其實早在進入法庭的那一瞬間鬱梓便已經感覺天旋地轉了,但他硬是咬牙撐著,在聽到審判官的判決後,吊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而自己也終於堅持不住了。
看到鬱梓倒下的那一刻戰凜已經遺忘了這裡是莊嚴的法庭,高大矯健的身影在眾人面前閃過,所有人都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鬱梓已經被戰凜攔腰抱起火速離開了。
“小烈馬,你醒醒 你醒醒……”戰凜抱著鬱梓搖晃著,但那雙倨傲的深如漩渦的黑眸卻緊閉著,沒有一點兒睜開的意思,戰凜將鬱梓抱到車上,怒吼道:“回別墅 ”
“凜爺,我們不去醫院嗎?”獵非打著方向盤調頭道。
戰凜瞥了他一眼,“你不是有醫師相關證件嗎?這點小病交給你就好。”
獵非腳踩油門,“是。”
戰凜不喜歡去醫院,不僅是因為醫院裡面充斥著難聞的消毒水氣味,還因為醫院是最靠近死亡的地方,從小到大戰凜曾受傷無數,但就是從沒有到過醫院看病療傷,所有的病痛都是跟在戰凜身邊的獵非治好的。
車速很快,但戰凜卻如山般穩穩坐著,長滿槍繭的大手不自覺地撩著鬱梓額前的黑髮,額頭上被撞出的傷口還有一點紅腫,看著暈倒了仍緊鎖著眉頭的鬱梓,戰凜第一次嚐到心疼的滋味……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甚至在那個死去四年多的男人身上也沒有嘗試過,對過去,戰凜似乎因為失去了所以念念不忘,但小烈馬……
戰凜在恍惚中伏低身體吻了吻鬱梓額頭上的紅腫肌膚,腦海裡驀然閃過鬱梓因為藏獒王而對自己投懷送抱的那一幕……
以及那天下午在律師事務所的樓下,鬱梓捧起自己的臉龐將柔軟的雙唇貼在自己嘴唇上的美好模樣,戰凜突然將鬱梓抱得很緊很緊,有些迷茫地想:小烈馬,你…到底為什麼要吻我?
“凜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