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凜取過掛在旁邊的鞭子朝紀哲謙甩了過去,陰冷的臉散發著恐怖的氣息,不耐地道:“還不是他媽的因為你 你他媽再敢多廢話一句,我就廢了你 順便再花上十二個小時讓你瞧瞧他痛苦的臉 ”
“不要 我求求你不要這樣 他承受不起的,你不能這樣對他 你只是想我死心對不對?我可以死心的,我可以不再打擾他,我不會再找他,但你真的不可以這樣對他……”紀哲謙聲音沙啞得讓人聽著無比難受,就像有什麼東西在心上來回刮擦著一般。
紀哲謙不斷地重複著,哀求著,甚至落了淚,他的心已經因為鬱梓的痛苦彷彿被尖銳的刀剜了無數次,落在鬱梓身上的傷口,哪怕只是一點點,都比讓他殘疾甚至失去生命更痛得多。
沒有理由,他紀哲謙就是愛得無可救藥,就是如此地深愛著鬱梓,從很久以前開始就是如此,一點點地寵他,一點點地慣著他,看不得他受半點委屈,更別說要紀哲謙再眼睜睜地看鬱梓多受一次折磨
他真的做不到,如果再來一次,他寧願自己死去
紀哲謙絕望地乞求著,他甚至向戰凜提出了交換的條件,“你說 你讓我如何做你才肯不再折磨他?你要打斷我的雙腿?還是毀掉我的眼睛?要我死嗎?可是我死了他會傷心的,不然你先放我走,讓他以為我走了,你再偷偷找人殺了我……”
戰凜笑得令人心驚,不知道這個男人是用了多大的勇氣來愛鬱梓,簡直愛到令他嫉妒
“你真聰明,你想一死了之然後讓他恨我嗎?我不會讓你有這個機會的,我不准你留在他的心裡一輩子 我可以放你走,但我會派人時刻盯著你,如果你敢再接近鬱梓……”
戰凜故意停頓了一下,沒有把話說完,但這樣的話足以令紀哲謙警醒,“我不會的,我不會再找他 但是你一定要對他好 他最怕痛了,尤其是打針,能不打就儘量避免,他也不喜歡……”
“夠、了 閉嘴 ”戰凜不耐煩地截斷紀哲謙的話,在戰凜看來,紀哲謙無疑是在炫耀自己對鬱梓的瞭解,戰凜陰沉著臉道:“給我滾 ”
話音落下後戰凜已經舉步離開,獵非麻利地摁了按鈕將紀哲謙從那些一連串的機器中解放出來,“滾吧,告誡你一句,如果不是因為鬱少,凜爺絕不會對你仁慈。”
幾乎是離開機器的那一刻,紀哲謙便腿軟地站不住腳狼狽不堪地跌坐在了地上,身上的衣物早已被血跡與機器的髒汙弄得不堪入目,努力地想要站起來,卻雙腿發顫發現自己無論如何也做不到……
紀哲謙抓著欄杆一點一點地站起來,獵非實在看不過眼,一把拉過紀哲謙的衣領粗魯地拉走。
車子在黑夜中極速地行駛,獵非只在將紀哲謙扔到後車座上的時候問了地址,而後一直一言不發。
建民醫院,紀哲謙被獵非毫不留情地扔在了門口。
“以後好自為之吧,別再肖想自己得不到的東西了。”獵非警告完後驅車離去。
紀哲謙劇烈咳嗽了幾聲,現在已經是深夜,醫院附近並沒有什麼人走動,如果滿身是傷的他現在回家的話一定會讓母親擔心,又會問長問短,所以紀哲謙讓獵非將自己送到建民醫院。
可是要怎麼進去還是一個問題,雙腿使不上力氣,本就是醫生的紀哲謙知道雙腿並沒有廢掉,可能只是因為將近一個月沒有運動過,並且大腿上受了很多不同程度的傷。
紀哲謙身上沒有帶手機,那天是從醫院偷溜出來去看鬱梓的,所以匆忙得連手機都沒有帶,不然還可以打電話給醫院,讓些護士出來扶他一下。
紀哲謙有些抑鬱,難道要這麼丟臉地爬進去嗎?
正煩惱的時候卻聽到了一道溫柔的女聲:“是…哲謙嗎?”
紀哲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