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殿蘭看著爺的眼神原來是這樣的惶恐,這樣的委屈,這樣的憤恨。是了,從那以後,殿蘭與爺的關係急轉直下。
此刻是誰在爺的耳邊絮絮叨叨,讓爺喝湯喝藥,滾,爺才不喝。
接下來,畫面一轉,胤禛看到了那一日,太子從費揚古府上離開,確切地說,是從殿蘭的房間走出來,男女獨處了幾個時辰,太子更是換了一套衣服,爺當時有多憤怒呢。竟然不曾注意到太子當時的眼神。
那種眼神訴說著即將失去所愛的痛苦,甚至還有一種祭獻般的祈求。是了,那日的太子什麼都沒有得到,無論是殿蘭的身體,還是她的心。若是太子得了殿蘭的心,只會滿懷欣喜,如何會疲憊而無奈。太子祈求的是殿蘭能夠幸福嗎?
“爺,”一個太監的聲音在胤禛耳邊響起,“您這樣不吃不喝,連藥湯都灌不進去,可如何是好,奴才知道爺是想那拉格格了,奴才這就去請她過來!”
不大一會兒的功夫,胤禛就聽到了殿蘭的話,雖然有些急切,但依然冷冰冰的,“……鬱結於心,……讓我內疚?……我殿蘭可沒什麼對不住你的地方,你犯不著用自己的健康來威脅我!”呵呵,這就是爺心心念唸的殿蘭嗎?你可曾明白爺的心意?爺連關係到爺身家性命的秘密都告訴了你,你憑什麼說爺只是想要你的身子,憑什麼不相信爺對你滿心歡喜?
胤禛只覺得一股火衝擊上額頭,大力咳出了痰來,被蘇培盛及時清理了。接著,胤禛睜開了眼睛,看到殿蘭關懷的眼神,以他此刻虛弱的體力,只能斷斷續續地說:“殿蘭……你既然如此不甘不願……為何還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讓我以為你對我也有情義。”
“好了,”殿蘭看到胤禛已被蘇培盛墊高了身子,把藥碗遞到他跟前,“快喝了。然後你若不想睡,就跟我說會兒話,蘇培盛,廚房裡熬著粥吧?盛一碗過來。”
胤禛哪裡有力氣接藥碗,只對著殿蘭說,“殿蘭,你是故意讓爺為難的?你若是想讓爺死了心,何必過來這一趟,讓爺再疑心你對爺有情義,讓爺放不了手。”
☆、21、男人女人
“在我沒放手之前;你自然不能放手。”殿蘭將藥碗放到蘇培盛手中;示意他去喂藥。
胤禛聞言眼睛一亮,“殿蘭……你的意思……可是對爺也不是毫不動心?”
“你先喝藥。”殿蘭並不回答。
胤禛果斷地喝藥;開玩笑,若是讓殿蘭誤會他是拿自己的身體健康來威脅她;她會更加厭棄爺的。
“爺;”蘇培盛見到主子喝光了藥,眼淚又流了下來,“您可算是清醒了。”說著,蘇培盛跪倒在殿蘭腳下;咚咚咚磕了三個響頭,這才拿著藥碗下樓去了。李德全也識相地離開胤禛臥室。
“殿蘭;”胤禛眼也不眨地盯著殿蘭看,“你還沒有回答剛剛的問題?”
“中暑而已,”殿蘭坐在床邊凳子上,她再次肯定,她不喜歡沒有靠背的凳子,還是椅子坐著舒服,最舒服的就是床,羅漢床、架子床都不錯,“你又不是摔壞了腦子。有什麼不明白的。除非我明確地說出我不要你,不然,你若是敢背叛我,咱們就試試,我敢不敢殺了大清的皇子。”
“殿蘭”,胤禛眼裡瀰漫出笑意,“口是心非的殿蘭。承認你對我動心,就那麼難?”
“沒有足夠的利益之前,”殿蘭淡淡地說著,“我不會把心放到別人手中,慘遭蹂躪。”
“我早就說過,”胤禛認真地說,“我的心早已握在你的手中。”
“我不信,”殿蘭搖頭,“這也不是第一次我說出我不信這三個字。不是我對自己不誠實,而是你,一直在欺騙自己也欺騙我。我看到過別人怎樣去愛一個人,恨不得把心掏出來的那種好,恨不得殺掉所有欺辱愛人的敵人那種狠,你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