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皇阿瑪竟然只是職責自己的過失,憐惜殿蘭沒有保護好自己,有些吃味,但到底放下了心。況且厭棄什麼的,有那個可能嗎?爺為了得到殿蘭,忍了多少年?得了殿蘭之後,又是百般愛惜,如何可能棄若敝履?
只是,皇阿瑪對殿蘭到底是個什麼意思?爺是看不太明白了,若是隻當做女兒來寵,皇宮裡好多個公主,也從沒見過皇阿瑪對誰有絲毫不同,更何況是婚前失身這般大事,皇阿瑪怎麼就輕飄飄地放下了?
一行人回到了行宮,此刻殿蘭還沒有睡醒,康熙也不用其他人,親手橫抱起殿蘭,讓她的頭靠在自己胸前,進了太后的寢殿,把殿蘭放在床上。
胤禛只能眼睜睜看著,亦步亦趨地跟到了太后的寢殿裡。
“皇阿瑪,”胤禛看著殿蘭一時半刻睡不醒,想要陪在太后這裡等他,“殿蘭怕是要睡上一會兒,皇阿瑪幸苦了一天,也早些去休息吧,兒子在這裡守著就好。”
“你給朕跪下!”康熙坐在首位,低喝了一聲。
胤禛立刻雙膝跪地,主動認錯道:“是兒子的錯,兒子一時情不自禁,冒犯了殿蘭,兒子自是要給她名分的,還請皇阿瑪回京就賜婚。”
“你還敢說!”康熙若不是顧忌著殿蘭就睡在不遠處,說不定要砸碎手中的杯子,“都等了這些年了,朕又允了你提前過來陪在她左右,有的是法子心甘情願嫁給你,你怎麼就碰了她身子?”
“也是兒子犯了渾,”胤禛低著頭,不知是對皇阿瑪請罪,還是在自我反省,“殿蘭一直對兒子不遠不近、不冷不熱的,兒子只想佔了她,這才犯了錯。可後來殿蘭也沒追究。兒子只想和殿蘭白頭偕老。”
“好了,”太后聽到這裡,也從吃驚變為了寬慰,“四阿哥起來吧。我看你們牽扯了這麼幾年。如今也算是塵埃落定。皇上也別再氣了,以殿蘭的性子,若是不樂意了,哪怕身子給了四阿哥,也不會同意皇上賜婚的。”
胤禛依舊跪著,抬頭看了皇阿瑪和皇瑪姆一眼,算計好了康熙的心思,也同時為了自己和殿蘭的舒坦日子,請求道:“皇阿瑪,兒子可否只娶殿蘭一人,以後再不納妾?”
“罷了,你起來吧,”康熙嘆了口氣,“既然話都說到這個地步,朕也就告訴你,朕和元后本來一直想要個公主的,奈何元后那麼早就去了。後來看到了殿蘭,那一刻就想,費揚古可以這麼寵愛女兒,為何朕不可以。這麼多年,朕看著殿蘭長大,也有過將她納入宮中的打算,但每次都沒能忍心。如今,不過是想把她當成公主,養在朕身邊一輩子。”
胤禛心裡長長吐了一口氣,原來是公主,那就好。於是站了起來,繼續剛剛的請求,“兒子也想明白了,本來以為,只要不多寵幸側室,愛重嫡福晉就是一心一意,後來發覺,兒子和殿蘭之間若是多出一個人,兒子心裡就不舒坦,所以懇請皇阿瑪,讓兒子只娶殿蘭一人。為大清開枝散葉的事情,有太子和諸位兄弟就夠了。”
“這樣不行,”太后搖了搖頭,“那不是讓殿蘭站在風口浪尖上?人家會知道今日我們三人的談話?這不是理所當然地認為是殿蘭善妒,容不得人,才不讓你納妾。與殿蘭的名聲上不好。”
“皇額娘說的是,”康熙也緩過神來,“剛剛朕差點兒就贊同了四阿哥,還是沒有皇額娘考慮的周全。殿蘭現在,多少人都傳她不孕、毀容。若是再加上善妒,以後連出門豈不都要小心翼翼的了。”
“你們男人,怎麼知道做女人的辛苦?”太后唏噓,“殿蘭也就是個心寬的孩子,這些事兒擱一般人身上,出家去做姑子有是有的。”
“朕剛剛想到的,”康熙說起剛剛在攆車上的思緒,“四阿哥在阿哥所裡伺候的侍妾格格,李氏和烏雅氏是德妃賜的,德妃現在心也大了,所以李氏和烏雅氏都不能抬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