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雨馨癱坐在地板上，說：“全完了。”

“姐，你幹嘛啊，誰的電話。”

“我手機掉到地上，結果打出一個電話給賀楠，搞不好我們剛才說的話他都聽到了，我挖地坑把自己埋了算了，沒臉見人了我。”陳雨馨沮喪地說。

“啊，不會這麼倒黴吧。”陳琪說。

“怎麼辦？”

“不怎麼辦？反正你喜歡他，就當是當面跟他表白了。”陳琪安慰地說。

“也只能這樣想了，早點睡吧。”陳雨馨說。

“你不想知道豐胸精油怎麼用了，我用的是我媽的，我媽是從她一個朋友那裡買的，如果你想要，便宜點兒幫你買瓶試試。”

“你看著辦吧。”陳雨馨此刻心情跌入低谷。

賀楠再次從浴室出來的時候，邊擦頭髮，邊看著手機發呆，女孩子在閨房說些無傷大雅的玩笑也沒有什麼。男人聚在一起喜歡談論女人，而女人聚在一起談論的物件便是男人。只不過，這次被談論的物件竟是他賀楠，而且碰巧還被他聽到了。

一個月過去了，賀楠好幾次想約那個老頭子出來吃飯，老頭子就是以工作忙為由拒絕。籤合同的時候請老頭子吃飯，洗桑拿找小姐作陪，老頭子欣然前往，現在知道賀楠想要工程款，老頭子就是不露面，最後的工程驗收也沒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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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早有預謀

真是奸詐啊，也許那老傢伙一開始就知道會有今天，賀楠心想，在簽約前他也有過疑慮，這次簽約實在是太順利了。

賀楠再一次打電話約老頭子出來吃飯，並直接說如果能拿到餘下的工程款，從工程款裡拿5％給他作辛苦費。

老頭子說：“賀經理，不是我不幫你，這事我也沒辦法，要不，你們再等等，或者你們直接找老闆談談。”

“你們老闆貴姓，有電話嗎？”賀楠問。

“劉經年，電話是1360***9888，要不，你打電話跟我們老闆談談吧。”老頭子說。

老頭子其實也沒得賀楠什麼好處，吃飯，泡桑拿，找小姐，聽到老頭子說手機訊號不好，賀楠送了老頭子一部最新款的三星手機。

看樣子，老頭子一開始就知道這個工程的尾款難收，所以簽約的時候也沒怎麼為難他們。照目前的情況看，如果老頭子能幫上忙，就一定會幫，30萬提5％給他的誘惑他都不動心，這事真的很難辦，看來只能找他們公司老闆了。

賀楠決定先找人打聽一下劉經年，把劉經年的電話告訴了範志偉，讓範志偉查一下這個人。範志偉在這個行業混的時間長，如果有朋友認識這個叫劉經年的人，那麼請朋友引薦一下，事情就好辦了。

範志偉一聽說劉經年的名字，心就慢慢往下沉，然後說了一句：“楠子，我們完了。”

“怎麼了？”

“這個劉經年是我們老闆的朋友，看來他們是有預謀的。”範志偉氣憤地說。

本來，這個專案如果陳氏集團不想做，那麼按正常的陳謙就會把這個機會讓給自己的弟弟。但是賀楠中途殺出來把合同截了，給了另外一家公司，他們極有可能是將計就計，順水推舟把合同給了他們。

“真陰險，這不是故意坑我們嗎？這個專案我們根本就沒賺錢，如果尾款不付，我們還倒搭錢了。”賀楠生氣地罵道。

“算了，當是買教訓吧。”範志偉安慰道。

“這事不能就這樣算了，就算要拖著尾款不付，按慣例也是留5％保脩金，他們憑什麼扣著30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