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暢說:“你是不是生病了?”
江茶下意識伸手摸了摸額頭,聲音微啞,不好意思的抿唇,“嗯,是有點。”
手機鬧鐘又響起來,江茶連忙拿出手機按掉,看時間才發現她竟然在這裡睡了快一個小時,侷促的把手機塞回去,說:“劉秘,我、我先走了,那個袁總他中午沒”
劉暢說:“袁總在開會。”
江茶這才放下了心,她睡得一點意識都沒有,像昏過去了似的,直到被鬧鐘吵醒,才頭疼欲裂的坐了起來,然後就驚恐的發現自己竟然趴在袁總的辦公室裡睡著了。
劉暢說:“我這裡有退燒藥,你需要嗎?”
“我吃過了,那、那我就先走了,再見。”江茶逃一般的溜走了。
回到工位上的時候,江茶還感覺心臟一直在砰砰砰的跳,真的嚇死她了。
雖然袁庭業不嚇人,但自己一個普通小職員莫名其妙在人家男領導的辦公室睡著,怎麼想都是心懷不軌,居心不良。
江茶毫無‘司馬昭之心’,也不希望被誤會,她對袁庭業的好感來自於他是個值得信任、信賴的上級領導,也希望自己在袁庭業眼裡能成為工作能力優秀,能夠被委以重任的員工,除此之外,別無其他。
袁庭業參會歸來,辦公室裡空無一人,往沙發上瞥了一眼,那裡空空蕩蕩,連皮質沙發的褶皺痕跡也被撫平。
劉暢抱著檔案等候他的簽字,注意到上級的目光,斟酌幾秒後,開口說:“江茶”停頓了下,改了措詞,“江小姐好像是發燒了,我進來的時候她已經醒了,狀態看起來不太好。”
他還未說完,就看到袁庭業的眉間已經皺了起來,劉暢感覺自己的想法是對的,能當秘書的人都有顆七巧玲瓏心,想上司未言之事,於是繼續說下去,“她說已經吃過退燒藥了。”
袁庭業嗯了一聲,將簽完的檔案放到一旁,劉暢拿走檔案,朝他欠了欠,轉身出門了。
袁庭業開啟膝上型電腦,繼續處理工作,但沒過一會兒卻還是抬起頭,再次望向空蕩蕩的皮質沙發,他站起來,給自己倒了杯咖啡,走到落地窗前。
冬季的天黑的早,才五點多,天色已經昏昏暗暗。
高樓大廈的燈火漸漸亮起,主幹道上的樹伸著光禿禿的枝丫,剛剛出去的時候寒風也颳了起來,天氣預報說近幾日氣溫會斷崖式下跌。
袁庭業望著窗外的夜景,最終還是拿出手機,給江茶發了訊息。
——我這裡有退燒藥和維生素。
對方回的很快,袁庭業迫不及待看去,發現江茶回的是:在開會,一會兒聯絡。
她應該都沒有注意發訊息的人是誰吧。
袁庭業收起手機,回到桌前,將注意力重新放回在了電腦上。
袁庭業猜的不錯,江茶匆匆回覆完這個時候聯絡她的人,就把手機倒扣在桌面,強打著精神認真聽著領導在會上的工作安排。
18點32分,說一會兒聯絡的人卻沒再聯絡他。
19點24分,袁庭業下樓了一趟,電梯在19層開啟,樓層裡依舊燈火明亮,他沒走進去。
19點47分,袁庭業給江茶發訊息:工作還沒結束?江茶沒回。
20點11分,袁庭業決定重審一遍值加班制度,肅清集團加班無度。
21點03分,19層樓的頂燈關了,只剩下淡淡的廊燈幽幽亮著,看來人已經走完了。
袁庭業直接撥通了語音電話,那邊接的很慢。
江茶的聲音悶悶的從聽筒裡傳出來,“哪位?()”
袁庭業說:是我。?()_[(()”
江茶哦了一聲,喃喃說:“我走了我走了,不用管我。”
袁庭業拿下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