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身上,剩餘一條裹在自己身上,兩位男士看上去已經睡著了,江茶脫了高跟鞋,赤腳踩在地毯上,裹著毛毯跪坐在茶几邊,安安靜靜的吃著熱菜。
袁庭業躺在沙發上,微閉著眼,懶散睏倦的從睫毛縫隙中看著隔著茶几跪坐的女孩,他沒有告訴江茶他想說的是,誰招聘的你,招的不錯,業務水平線上,有上進心但沒野心,對公司忠誠,人品也行,而且演技也不錯,如果不是他提前知道內情,江茶湊到夏江南耳邊說話時的親暱樣子,彷彿真的是相愛。
袁庭業想,招的不錯,賞。
江茶吃飽肚子,拎著鞋返回落地窗前的搖椅上,她整個人都縮排榻榻米墊子裡,蓋好毯子。
窗外,月色倒映在淮惜島的湖面,銀光細碎瀲灩,島上的松樹在寒風中搖曳。
江茶找到舒適的姿勢,然後閉上眼,她會把自己照顧好的,無論何時何地,她都會把自己照顧好。
噩夢纏身,醒來的時候頭還有些疼,江茶經常睡不好,要麼夜不能寐,要麼做一夜的噩夢。
落地窗外,霧霾藍藍的薄霧遮住了淮惜島的大半景色,松樹在霧氣中若隱若現,像模糊的黑色古怪影子。
她拉開毯子,從搖椅上起來,赤腳站在地毯上。
身後壁爐旁,袁庭業不見蹤影,夏江南正搖搖晃晃試圖從單人沙發上站起來。
看見她,夏江南眯著眼,聲音沙啞,說:“幾點了?”
江茶從搖椅上拿起手機看了眼,“六點整。”
夏江南擺了下手,低著頭,看樣子是在沙發上窩的太久四肢僵硬了,嘶啞著說:“對不住,昨晚喝多了,我給司機打個電話送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