賠償,都放在她這裡暫時為言蹊保管,說是等她上了大學就把錢給她,可是等她上大學至少還有三年,三年的時間足夠做很多很多事情。
到時候,哪怕再來要錢,也只能說是為時已晚了。
可是今天言蹊著實嚇壞她了,那雙眼看她的時候,還以為是她那個倒黴的弟弟,心虛的人總是有些不為人知的害怕。
&ldo;你、你你……沒教養的野孩子!&rdo;
言梅華眼見著指著言蹊的鼻子又要破口大罵,還在周圍的還在值班的警察及時趕來,成功止住了她的勢頭。
言蹊看著言梅華跟在警察身後離開的背影,忽然像是卸了力氣似的往後倒,正好靠在陸悍的胸口上。
剛剛伸出抓起抓人的小貓,現在卻像沒有任何威脅力的小奶貓,靠在他胸口的模樣簡直讓人心尖尖都是軟的。
陸悍見過言蹊很多面,狡猾的、生氣的、開心的,卻唯獨沒有見過這樣淡淡悲傷就像窗外的月光如水般的淺淡無痕,似乎只有她一個人才讀得懂這份悲傷。
&ldo;其實我不恨她。&rdo;言蹊忽然開口,&ldo;我只是討厭她,她的存在會讓我想到我爸爸。&rdo;
確實,言家姐弟兩長相上有些異曲同工的神似,讓言蹊每次看到言梅華都會想起她父親。
這也是她為什麼,一開始明明不願意住姑姑家,可是最後還是死皮巴拉地在言梅華家住了一段時間的原因。
因為那張臉,會讓她想起那個每天晚上夜班回來,知道她喜歡熬夜都會給她帶上路邊攤的小吃,有時候是一碗分量十足的清補涼,有時候是一份放了很多辣椒的燒烤,更多的是她享受了十多年的父愛。
可是一夕之間,父親沒了,她只能背上行囊重新回到了父親的家鄉。
雖然很討厭言梅華,可是因為她的長相,言蹊還是願意和她糾纏不休,就是因為那雙神似的眼睛。
&ldo;你不知道,他們兩的眼睛有多像。&rdo;
一句輕輕淺淺的話,卻讓陸悍這個一米八高的漢子硬是心頭一疼,不明顯,卻像是有人在用針尖刺著心口,一下一下,針扎得不深,卻頻繁得讓人心疼。
陸悍只能將人抱進懷裡,嘆了口氣,話到嘴邊卻不知道怎麼開口。
言梅華辦理好手續走出來的時候,外面的兩人已經不見了,頓時又是一陣氣得直跳腳,可惜她再氣,言蹊早就已經和陸悍離開了警察局。
本來留在那裡也就是為了折騰言梅華,目的達到了,言蹊也就不再委屈自己再看她的那張臉。
明明是相似的臉,可是言梅華的行為確實讓人不齒。
陸悍把人帶走,現在離天亮已經沒有多久了,也懶得回去折騰,直接在酒店裡開了房間,兩人都沒有洗澡隨便洗漱了一下倒頭就睡下。
第二天起來又是新的一天。
言蹊先醒來,這一晚上卻是睡得不怎麼好,稀里糊塗地就過了陸悍的十七歲生日。
說起來陸悍生日,她不但是最後一個知道,而且沒有準備禮物還去了趟警局。
想想都覺得這個生日過得十分的刺激。
陸悍還沒有睡醒,言蹊也是第一次那麼安安靜靜地看著他熟睡的臉,沒有了平時的桀驁不馴,睡著的陸悍有種意外的少年感和青年的俊朗。
這是一張足以入圈的小鮮肉的臉。
言蹊的目光從陸悍的眼睛到鼻子最後到嘴唇,經過一夜,下巴上冒出了點星星的鬍渣,不醜,反而添了不少的男人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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