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因為一雙眼睛他想起了她,心口越發的疼痛彷彿在提醒著他的沉淪。
對別人妻子的覬覦,而這個人甚至還是他的臣子,這是他心底無法言說的秘密。
赫連昌悶哼一聲,言蹊聽到了後下意識地抬頭,發現床上的人正捂著胸口在床上大喘氣,臉色刷白額間豆大的汗珠滴滴落在枕上。
言蹊不顧其他從地上站了起來走到赫連昌的身邊,伸手捏住他的手腕,聽著他加速跳動的脈搏臉色有些難看。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赫連昌的脈搏前所未有的亂。
不過看著他十分難看的臉色,言蹊抽出銀針,一手扒開他的衣襟露出裡頭蜜色結實的胸膛,一手穩穩地將針插j了他的胸口。
赫連昌從那陣劇痛後緩過勁來,言蹊的針只能起到暫時抑制的作用,不過是讓赫連昌暫時恢復了知覺。
&ldo;你……&rdo;言蹊開口,抬眼卻和赫連昌的眼神撞在了一起。
赫連昌一點點仔細打量著眼前人的臉,因為兩人離得進了,剛剛那一陣動作將又逼出一身冷汗言蹊卻不自知,看著赫連昌的眼神不由身子往後撤了些。
赫連昌聞著熟悉的青蓮香,頓時覺得胸口的疼痛少了一半,看向言蹊的眼神裡閃過一絲詫異很快又恢復平靜,抬眼細細打量起了眼前的人。
蠟黃的肌膚上是大塊小塊翻起的皮,似乎一動就會掉下一層皮屑,只是若能耐著性子仔細看卻能發現,眼前人秀麗的五官和飽滿水潤的唇無一不美。
言蹊被赫連昌盯得頭皮發麻,猛地低下頭避開了他的眼神。
赫連昌一頓,原本到嘴邊的話沒有說出口,既然她想躲那他就讓她在玩幾日。
反正人都到了他這來,還怕抓不住她的小尾巴?
雖然他很好奇,之前臉上那塊黑斑是怎樣消失不見的,而如今她又是怎樣把自己折騰成這個模樣,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
只要她在就好。
赫連昌想起來出征之前,他安排在宋家的暗探就已經將她失蹤的訊息告訴他了,可他還沒等到找到她的訊息,如今卻意外地發現人已經跟著他來了這裡。
哪怕她再怎麼聰慧,卻也不知道若只是單純改變面板膚色,人的五官不變,幾乎只是做了無用功。
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要從宋家逃走,不過她既然逃了便有她的理由,宋家她既然待不下去,那他就給她一個安身之所好了。
保她不受任何委屈,這是他給她的承諾。
言蹊低著頭又準備跪下,就聽到赫連昌突然開口,&ldo;不用跪,就說說我的病情吧。&rdo;
沒用朕卻用了我,言蹊心中百念交雜暫時沒有發現這個小細節,頓了頓開口道,&ldo;您的心疾來勢兇猛,只是其中緣由草民才疏學淺查不出來,請聖上明察。&rdo;
赫連昌頓了頓,他還是喜歡聽那清凌凌如泉水叮咚般的聲音,也不知道她怎麼折騰的自己,居然把聲音弄成了這個樣子。
&ldo;無事。&rdo;赫連昌揮了揮手,&ldo;這裡沒什麼事了,你先下去吧。&rdo;
&ldo;草民告退。&rdo;言蹊低著頭離開了大帳。
福全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裡冒出來,赫連昌看也沒看他一眼,逕自開口道,&ldo;把她安置到朕的旁邊。&rdo;
福全一頓,低頭應道:&ldo;是。&rdo;
&ldo;她的所有吃穿用具和朕一樣。&rdo;
&ldo;……是。&rdo;
言蹊回到軍醫的帳篷中,這才真正鬆了口氣發現自己的後背都已經濕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