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言蹊在整件事中,可以說是最無辜卻是最被動的,盯著宋易的人會轉而盯向她。
宋母顯然也想到了這一層,抓起言蹊的手窩在自己手心,&ldo;蹊蹊,這可該如何是好?&rdo;
當初便是因為她的一己私慾,讓言蹊沖喜進了宋家門,宋易是病好了,言蹊卻如同守活寡般到了現在。
至去年言蹊來了葵水之後,宋母便一直盼望著宋易回家,兩人給她生個胖大小子。
可現在看來,宋易的官越做越大,生孩子倒是在一旁,眼下這事若是處理不好便是會影響到宋易一輩子的官途。
宋母想了想,還是猶豫問道,&ldo;蹊蹊,你可歡喜阿易?&rdo;
言蹊果斷搖搖頭,&ldo;未曾。&rdo;
宋母一下噤言,最終還是道,&ldo;可眼下這多事之秋,無論發生什麼,你都是娘心中的唯一的兒媳婦。&rdo;
言蹊眼底飛快的閃過一絲失望,雖說是人之常情,可宋母最終還是為宋易考慮,絲毫沒有提及讓兩人和離的事情,這讓言蹊不由的心情低落。
血脈相連,不僅僅是多年的陪伴便能取代的。
倘若宋母真心為她考慮,明知她不喜歡宋易也不奢求宋家的一分一厘,為她著想便是讓兩人開誠布公的談談,最好的辦法就是和離。
畢竟這個婚事出有因,她的養恩當年就已經報答完了。
一個女人的一生。
說句不好聽的,當初宋易真的沒有轉好就那樣去了,她便是要體宋易守一輩子活寡。
這麼多年的養育之恩她早就報答完了,宋易可能不在乎,可宋母卻心裡明鏡似的一清二楚。
這麼些年來她確實是把宋母當成自己的母親來看,可真正臨了事,人心總是偏的,她還是倒向了親生兒子那邊,全然不顧她在這個位置會受到怎樣的傷害。
言蹊深深看了眼宋母,只覺得從今日起,在言家村那些相互陪伴貼心的日子已經一去不復返了。
她是朝廷新貴宋大人的母親,而她卻是宋易無鹽還體弱的妻子,也不知道哪天便不小心去了。
言蹊站起了身,&ldo;那母親我懂了,今日勞碌了一天我先回了。&rdo;
宋母點點頭,牽起言蹊的手安撫地拍了兩下,&ldo;放心,娘會護你一輩子的。&rdo;
言蹊不置可否地點點頭,離開了房間。
至於宋母所說的言蹊也就只是聽聽而已,話當然誰都會說,可真正做起來卻是有目共睹。
言蹊回到房間,這才想起來她現在和宋易是名義上的夫妻,兩人之前在言家村的時候雖然已經成親,可宋易的傷不容多動,兩人還是分房而睡。
而後來他傷好了之後,便不顧勸阻質疑上京趕考,最後一去三年不見人。
如今在宋府,這睡覺的問題可要提上日程來了。
言蹊隨意用了點晚膳便喊人下去準備熱湯,今天她在外一天,想泡個澡好好睡一覺。
下人將浴桶擺好,往裡頭加了熱水,言蹊便揮散了所有人自己進了浴桶裡。
水面上漂浮著一層新鮮的花瓣,言蹊舀起一手的花瓣,看著明明做了那麼多農活卻絲毫不顯得粗糙的小白嫩手,在鮮紅的花瓣的襯託下越發晶瑩透白。
手出了水面,看著手腕上的大塊黑斑,言蹊伸手無意識地揉搓。
等她回神的時候,發現手上的那塊黑斑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她搓落。
言蹊不由瞪大了眼睛,將手沉浸水中,再拎起來之後,發現手腕上的大黑斑竟然已經消失不見了,留下一雙皓白如最好玉雕師精心雕琢的纖纖素手!
言蹊嚇壞了,跟了她七年的大黑斑就這樣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