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也察覺到了郝詹近來的沉默寡言。
原本就不是能說會道之人,現在看來是愈發沉默了。
郝眉看著著急,可又沒有什麼辦法,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哥這樣沉默下去。
&ldo;哥?&rdo;郝眉輕聲道。
郝詹應了一聲,忽然道,&ldo;你說,若我功成名就是不是就能得償所願?&rdo;
郝眉心頭一緊,再想開口說話的時候便見郝詹往前走去,直直插ru不遠處交談甚歡的兩人之中。
郝眉跺了跺腳,也上前走去到言蹊面前,&ldo;言姐姐,這人既然醒了?&rdo;
言蹊點頭,眼裡似乎還殘留了一絲清淺的笑意,看得人心頭微微酥軟。
&ldo;那他沒事了吧?&rdo;
郝眉邊問著,不由打量起了眼前高大的男人,正好和他的眼神撞在了一起,心下一緊。
這人長相不起眼,那雙眼睛卻如狼似虎,盯準了伺機而待便能被生生地咬下一塊最嫩的大腿肉。
郝眉穩了穩心神,再朝他看去,發現那人的眼裡又只有一片平靜,似乎剛剛的只是她的錯覺。
言蹊點了點頭,緊接著又搖了搖頭。
郝眉被言蹊的舉動弄得一頭霧水,問道,&ldo;我的好姐姐,這到底是有事還是沒事啊?&rdo;
兩人來之前,他們正好說到了他的病情。
&ldo;這位公子……&rdo;
赫連昌出聲打斷道,&ldo;神醫喚我阿昌就行,旁人素是這般叫我。&rdo;
沒名沒姓的,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引得言蹊心頭微陷了幾分。
結合之前他所說的,言蹊自以為眼前的人和她一樣,都是孤家寡人一個,之前的防備心漸漸卸下。
&ldo;這病暫時是治好了,只是若想完全根治可能還需要點時間。&rdo;言蹊頓了頓,看著赫連昌道,&ldo;我盡力而為。&rdo;
郝眉不由驚訝,言蹊在她眼中就是在世華佗,怎麼還有她治不好的病?
赫連昌聽了言蹊的話,眼睛微微一亮,他不知道看過多少名醫神醫,都沒有一個能治好他的病。
言蹊的話雖然也不曾打包票地說一定就能治好,只是說可以一試,偏就是這樣的話讓他看到了希望。
這病確實來得神秘古怪,若是言蹊一口斷言她能治好,赫連昌反倒會不相信她。
這皇帝做久了,想事的時候習慣性地往陰暗面猜去。
赫連昌心情從未有過的清爽明媚,看著眼前的人道,&ldo;若是神醫將阿昌的病治好,便是我的救命恩人,到時候大恩大德必有重謝。&rdo;
言蹊不知道自己得到了一個怎樣的承諾,想的卻是他一人,靠山吃山靠老天爺賞飯,這總不是條安穩的路。
就像郝詹英勇過人,也不是差點栽在了這延綿不絕的深山之中。
言蹊想了想,問道:&ldo;若我真將你的病治好了,那你何以為報?&rdo;
赫連昌一愣,他的謝禮肯定不會少,可哪怕他現在說出來也沒有人會相信,反倒惹人懷疑,他好不容易才讓言蹊願意幫他治病,可不能自己給自己挖坑跳進去了。
爽朗一笑,&ldo;神醫想要什麼,阿昌便給什麼。&rdo;
這句話聽上去輕飄飄地沒有一點重量,可是一旦加上了他的身份,這句話便是字字千金的貴重。
言蹊搖搖頭,以為這是他信口一說,便也沒有當真。
事實證明,這句話確實只能聽聽而已,之後她求他放過她,這人兀自當成了耳旁風過,聽聽而已。
言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