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言蹊收拾好東西戴上帷帽便離開了宅院,卻沒有看到在她離開不久,就有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地跟在她身後。
兩人之間的距離拉得有些遠,男人怕言蹊發現她,倒也沒有跟的很緊。
言蹊一個轉彎炒了條小路,男人跟在言蹊身後不熟悉路況,一眨眼間人就不見了。
男人不甘心,在原地找了找還是沒有發現言蹊的身影,只能打道回府,反正這一次她知道了言蹊出來後去了哪裡,也不怕沒有東西可以匯報。
男人沒有找到言蹊,只能回頭去了宋府。
見到劉嬤嬤後,男人將自己所見所聞一一都告訴了劉嬤嬤,說完後腆著臉搓著手看著。
劉嬤嬤明瞭,直接從懷裡掏出一錢袋丟了過去,&ldo;你再給我好好看著,若是能找出她去了哪裡,這錢絕對少不了你的。&rdo;
男人嘿嘿一笑,露出一口大黃牙,&ldo;您放心,我絕對會把這件事辦得漂漂亮亮,絕對讓您滿意。&rdo;
劉嬤嬤點點頭,看著男人離開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笑。
拿宋夫人的身份壓她,很快,她就不是了。
言蹊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盯住了,抄小路去了郝家,發現阿昌已經在屋內等候了。
&ldo;等了很久?&rdo;言蹊取下帷帽,問道。
赫連昌搖搖頭,其實現在已經不算早,他早朝都上完立刻就趕過來了,生怕讓言蹊久等,好在起得不早來得更晚,兩人的時間正好對上,他也沒等多久。
言蹊扭過頭來,赫連昌正面她,敏銳地發現了她臉上的黑斑似乎淡了許多。
赫連昌發現了這點卻沒有說破,宛若無事地看著言蹊,&ldo;我也沒來多久。&rdo;
言蹊不置可否地點頭,走到他旁邊的椅子上坐下,&ldo;把手給我看看。&rdo;
兩人的距離不遠不近,赫連昌將手遞了過去,言蹊的手搭在他的手腕處,如蔥白的指尖點在男人的手上,一黑一白。
赫連昌的眸光微閃,手上細膩溫潤的觸感讓他心頭微緊,他沒想到,這樣一雙如雕刻的美手的觸感比上好的羊脂白玉都要溫軟。
他的心思都藏在心中,面上卻不顯分毫。
醫者父母心,言蹊倒是不覺得有什麼,只覺得這病著實古怪。
第一次她看的時候,聽出男人的脈象強而有力,不像是久病纏身的脈象便也沒有仔細看,如今細細一看,幾乎是半盞茶的時間,除了屋外的風聲還有兩人的呼吸聲,這間屋子裡便再無其他聲音。
在這樣極端安靜的環境下,言蹊這才發現阿昌脈象上的細微詭異。
在一段時間的脈搏起伏之後,會有一陣脈搏倏地加快,不太明顯,若不是她專心聽了許久也察覺不出來。
這陣突然的加速還有規律,這也是她這次的全新發現。
言蹊從來沒有察覺到見過這樣奇怪的病,忽然覺得昨日自己的海口似乎誇早了一點。
看著言蹊表情越來越凝重,赫連昌收起那點不為人知的綺念,不敢出聲打擾言蹊,只是認真打量起了她。
不是他的錯覺,而是言蹊臉上大塊黑斑淡了些,若是旁人可能還察覺不出來,可他向來觀察力過人,時常宮裡的擺設若是有些有些許的偏差,或者有人動了桌上的東西,他都能看出來。
更別提這是他昨天才見過的人。
赫連昌心頭的懷疑一閃而過,卻被言蹊的話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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