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朗熙捏著言蹊身份證,借著車燈看清楚身份證上的照片,剛剛匆匆一瞥他倒也沒看清具體長相,只是那雙大眼睛圓咕嚕的像極了肥嘟嘟的水滴兒。
彷彿眨一眨眼,就會有水掉出來似的。
如今看了證件照上的人,五官倒是沒多大變化,只是似乎並不適應站在鏡頭前,一張小小的證件照透出了主人畏縮躲閃的意圖。
手裡的身份證被人抽走了,舉著的手足足愣了十秒,這才虛空抓了抓手心,虛虛握成拳頭,似乎這樣才確認了手裡的身份證不翼而飛的事實。
盛朗熙被這一系列蠢萌的反應逗樂了,一直以來,他身邊的人無不是心比比干多一竅,個個都是人精,盛朗熙也習慣了和聰明人相處,畢竟聰明人聞絃歌而知雅意,省了不少說廢話的力氣。
而言蹊的反應卻是讓他開懷一笑,捏著手裡的身份證暫時沒有還給她的打算。
言蹊發現身份證沒了,倒也不急,反正盛朗熙不是旁人,她巴不得他不要還給她,兩人還能繼續糾纏下去。
聰慧高智商的人設她大概草不動,就原主這膽小如鼠的性格,她只能另闢蹊徑,找到攻略眼前這個混世大魔王的方法。
蹲在地上的人似乎還沒弄明白手裡的身份證怎麼就不翼而飛了,將腦袋從膝蓋裡扭過,看向一旁的男人,貓眼圓瞪,看著他捏在手裡的身份證,似乎在迷茫她的身份證怎麼就到了他手裡?
&ldo;想要?&rdo;
言蹊乖乖地點點頭。
盛朗熙被萌得一臉血,旁人可能不知道,他是個隱形萌物控,這個癖好知道的人不多,通常也就對可愛的小動物產生無法抑制的好感,對人產生這樣的感覺倒是第一次。
言蹊卻是知道這一點,也正是利用這一點勾起盛朗熙對她的好感。
只是這種好感來得太容易,副作用也大。
盛朗熙對她的喜歡大概就像是對可愛又新奇的小寵物一樣,卻不會輕易愛上她,就算再喜歡,也不會有人愛上自己家的寵物。
可若不用這種辦法,他們兩人之間幾乎不會有任何交集,一個是萬年不出家門的死宅,另一個是娛樂圈裡頭等頭的一號人物。
怎麼看他們兩都不可能會有交集,言蹊只能用這種方法激起盛朗熙的好感。
&ldo;那你告訴我你家裡人的電話。&rdo;
這麼大晚上,把這樣一隻看上去異於常人的小姑娘丟在外面,怎麼看都覺得不妥。
盛朗熙看著言蹊聽了他的話之後,眼裡倒映著的星光頓時被烏雲遮住,嘴角往下癟了癟,又將腦袋埋進了自己的膝蓋裡。
不知為何,盛朗熙竟然手癢得想上前摸摸她的頭。
過了片刻,盛朗熙還是沒有等到言蹊的回答,正準備再開口的時候,就看到小姑娘手指在地上塗塗寫寫些什麼,他走過去,輕而易舉地看到了她寫的字。
倒是意外的清秀字跡,地上只有一句話,卻像是講了一個數不清又道不明的悲傷故事。
【我沒有爸爸媽媽。】
言蹊將腦袋埋在膝蓋裡不肯抬頭,手固執地伸出,像是在無聲地討要她的身份證。
盛朗熙看著伸到他面前的手,又看了看地上的那行字,忽然伸出手一把拉住了言蹊伸出的小手,&ldo;走,我先帶你去吃飯,就當做你幫我撿到錢包的報答。&rdo;
言蹊被男人大力從地上拽起,一時間沒有站穩,猛地撲向了男人的懷中,臉撞疼了,更疼的是胸前的兩隻小白兔。
言蹊紅著眼圈低頭,兩雙手罩住胸前大的柔軟,一邊揉一邊輕輕抽氣。
盛朗熙看著言蹊的舉動,頓時腦袋都大了一圈。
伸手抓住言蹊兩隻手的手腕握在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