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初輕輕的發出一陣鼻音,有些不解,&ldo;嗯?&rdo;
電話那頭的人輕輕一笑,&ldo;就猜到你不記得了,今天全國前十入學儀式,算是這個學校最熱鬧的一天了吧。&rdo;
易初原本不大感興趣,忽然想起他坐的這輛車就是接考學前十入學的校車,也就是說剛剛那個女孩就是今天的前十?
&ldo;等我,馬上就來。&rdo;
電話那頭的人沒有注意到易初的異樣,&ldo;快來,聽說這次的考學第一好像還有點意思。&rdo;
&ldo;嗯。&rdo;
&ldo;那,大禮堂見。&rdo;
易初輕輕應下,掛了電話下了車,在陽光下,琉璃般的少年乾淨得彷彿如同水晶能折射出太陽的光。
易家本來就是珠寶商發家,對於這樣一個最小的孫輩更是萬千寵愛,易初將近二十年的人生從來沒有過拒絕。
他現在只想找到她,他的想法還很單純,他只是想好好睡一覺。
言蹊沒有想到她坐個巴士都能讓人惦記上,這個人還不是普通人,而是原文裡的男主之一。
這個世界是她還青春時寫的校園文,貴族學校還有豪門子弟和灰姑娘,自然是一直以來故事中的主角。
這本書也一樣,原女主是這一屆考學進聖施頓的第一名,進了這個學校之後,長相清秀身材不顯的女主卻沒有泯然眾人。
天生的小草精神,有股怎麼也摧不彎的頑強,這一點很快就引起了校園裡的幾人的注意。
只是這本書卻讓她頭疼有些頭疼,因為這本書她最後太監了,因為種種原因她沒能繼續寫下去,所以故事中的男主角到最後都還是個迷。
她不知道最後女主和誰在一起,這一點讓她有些被動。
現在言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反正故事才開始,她索性破罐子破摔見招拆招。
言蹊下了車就一直走在路上,聖施頓不得不說是最壕的貴族學校,佔地面積大的嚇人,言蹊下了巴士後就一直在走路,看著身旁的豪車一輛輛飛馳而過,卻沒有人願意停下車載她一程。
原先在車上的考學前十那些人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日頭漸漸上來,參天大樹已經掩不住調皮的陽光,繞過樹縫一點點落在了言蹊的眼睛裡和臉上。
日頭越來越烈,身旁來去的豪車匆匆而過,絲毫沒有注意到在路旁的言蹊,或者說他們就算看到了也不會停下車。
言蹊走了半天腳後跟越來越痛,不得不停下休息。
只是後背照來的日光溫度能把人烤焦,言蹊不願意再走在這烈日底下,她便只能主動出擊。
身後朝她駛來一輛車,言蹊身後攔車,沒想到那輛騷包的紅色敞篷跑車居然還真的緩緩降下了速度。
言蹊側目,駕駛座上坐著一個染著奶奶灰的大少爺,耳邊深藍色的鑽石耳釘就夠買好幾輛超跑了。
言蹊識貨,卻不知道眼前人的真實身份,只是感嘆聖施頓裡的有錢人一個比一個壕,剛剛車上的那個身上乾乾淨淨可那雙鞋就夠普通人一家一年的生活費了。
如今這個同樣是個不輸人的二世祖。
駕駛座的人將高挺鼻樑上的黑超取下,上下打量了言蹊一眼,&ldo;今年的考學前十?&rdo;
聖施頓的人一般他們這類考試進來學費全免的學生,統稱為考學前十,不算難聽可是一旦被冠上這個名頭的,在這個學校裡就沒有人會記得你原來的名字。
所有人都是考學前十。
言蹊自然不願意成為普普通通的考學前十中的一員,但是她也不願意因為在開學典禮上成為唯一一個遲到的學生而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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