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蹊執白子對麵人執黑子,言蹊圍棋水平剛剛入門,若只是來個稍微學過的都能把她吃得片甲不留,可是眼前的人的水平似乎和她差不多,兩人下了那麼就都沒有分出個勝負。
你一個棋我一個棋,言蹊思考的時間越來越長,而對面的人卻還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
言蹊手裡捏著白子卻遲遲不知該下在哪裡,手一滑,手裡的白子落在了地上發出清脆的落地聲。
言蹊下意識地俯下身趕緊將桌子腿旁邊的白棋子撿起來,只是俯下身太快,鼻樑上的眼鏡順著鼻樑滑了下去。
言蹊感受到眼鏡從鼻樑上滑下然後跌落在地上,兩秒之後才趕緊撿起腳邊的眼鏡,腰間用力帶動了整個身體起身。
言蹊坐穩之後,將手裡的白棋子先放在一旁,這個空隙抬頭看了眼對面的人,發現他的眼睛正死死地看著她的臉。
剛剛取下眼睛,眼睛還有些迷糊,言蹊微微眯起眼睛想確定他目光所在。
原本漂亮的狐狸眼微微上挑,卷而翹的睫毛撲閃撲閃,漂亮的彎眉,桃心狀的臉型上坐落著無一不精巧的五官。
現在眼睛微眯,往上拉成了一條微挑的丹鳳弧度,眼裡是迷霧般的朦朧。
熟知蘇侯的人都知道他偏好美目,這個小愛好知道的人不多,一來他看得上的漂亮眼睛不多,二來蘇侯對於這欣賞多於其他,沒有了想要獨佔的強烈谷欠望,自然沒鬧出什麼大事。
而上次在樹林裡,正是蘇侯看上了一對眼睛,可是眼睛的主人卻不好好愛護,偏偏要去微調整容。
被蘇侯發現了之後,找到了做手術的大夫,硬生生是把那雙手給踩爛了。
而那個女生家裡原本扶搖直上的生意,忽然間如同沒了柴的火焰,一落千丈。
而當時在場的那女生也很冤枉,沒有人告訴過她蘇侯爺看上了她的眼睛,女孩子愛美自然希望自己更美,卻沒想到這一變卻釀成了大禍。
蘇侯就是這般悶騷,表面君子背地卻是瘋子,他行事乖張只憑心情,心情好的時候一切好說,若是撞在槍口上了,那這個人就倒黴了。
言蹊還不知道眼前的人就是蘇侯,其實在那本被她太監了的原著中,蘇侯反倒是所有人中著墨最少的一個人。
所以言蹊對蘇侯的影響不深,也完全沒有想到眼前這個人就是蘇侯。
蘇侯盯著額言蹊的眼睛不放,直到她將眼鏡重新戴上,忽然開口道,&ldo;我們來比一把?&rdo;
言蹊不解,兩人的水平她覺得是半斤八兩,卻不知道眼前的人為什麼突然提出這這句話。
言蹊好奇地問了一句,&ldo;賭注是什麼?&rdo;
蘇侯輕笑,&ldo;你如果贏了我,我就答應你一件事,反之亦然。&rdo;
一般人說這話的時候都會加一句,殺人放火傷天害理的事不做,可蘇侯偏偏有本事不說。
如果言蹊真的讓他殺人放火,對於他而言簡單的只是一句話的事。
言蹊也是無聊透了,想也沒想就答應了。
對面的蘇侯笑得愈發溫潤,言蹊看了不由有一瞬間的晃神。
&ldo;繼續下還是重新來?&rdo;
言蹊看了眼棋盤上亂七八糟的棋子排列,也來了興趣,&ldo;重新來。&rdo;
蘇侯點點頭,輕聲應道,&ldo;好。&rdo;說著便將棋子一一撿起來放回去。
正式開始之後,也不知道是因為有賭注的原因還是其他,言蹊下得十分認真。
可偏偏她越認真數得越快,不知不覺間就被對面的人悄無聲息地吞下了她的白棋。
言蹊不由一愣,呢喃道,&ldo;怎麼會這樣&hell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