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之後,蘇侯一有空就來圖書館,也幾乎次次都能碰到言蹊。
他透過那面牆像個變態一樣,看著牆那邊的女孩的一舉一動,甚至於,他什麼都不做光是看她的一顰一笑不知不覺的就度過一個微醺的午後。
這一日日的,言蹊後來不知怎地不常來圖書館了,蘇侯去圖書館的次數也漸漸少了。
他原先還不知道他是貪戀那圖書館寧靜的氣氛,還是那個宜笑宜嗔的女孩。
可在這個吻裡,從易初看向他們震驚的眼神中,他大概知道了這其中的真意。
那個脫口而出的&ldo;女朋友&rdo;並不是隨口開的玩笑話,而是他不慎脫口而出的真心話,卻以一種最不認真的態度說了出來。
也難怪人家小姑娘要拒絕了。
門口的人如同悄悄的來時又悄悄地離開,蘇侯卻沒有心思管那麼多了,他全心全意都在身下的小姑娘身上,他願意溺死在這片醉人的柔軟中。
在蘇侯走了之後,言蹊望著天花板發呆。
現在的情況已經完全亂套了,她還想著循序漸進,可是發生的一切卻件件事不由人。
孫大小姐駕到,易初的親妹,還有蘇侯突然發病,這些統統都不在言蹊的預料之內。
她甚至不知道哪裡出現了問題,導致了現在的局面。
言蹊腦子裡不停地高速旋轉,最後的最後還是沒有得出了具體的結論,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言蹊再醒來的時候,睜開眼睛迷迷糊糊間發現床邊站了一個高大的身影。
大半夜的沒有開燈,只有窗外蒼白的月光照進病房裡,為整個房間裡蒙上了一層模糊的白沙,不至於伸手不見五指,可也頂多隻能看清楚個模糊的影子。
床前突然多出了一個人影,這可把言蹊差點嚇懵了。
&ldo;你是……誰?&rdo;
剛睡醒的言蹊聲音還帶著一股軟糯的味道,就像是南方的糯米糕,又甜又黏牙。
見旁邊的人不說話,言蹊剛睡醒的腦子不太清醒,伸手朝著床邊的人摸了去。
發現手心一片溫熱,發現是人後倒沒那麼害怕了。
嚴涵原本只是經過醫院,時不時老是想起的人就在樓上,索性順著心意到了言蹊病房裡看看。
一進門就聞到了一股似花香又不是的甜香,嚴涵走到床邊,借著月光看著床上人睡熟的臉龐,這一看就不知道站了多久,直到腿上感覺到異樣這才回神。
那雙小手不太安分,抓著抓著位置略微偏上,位置距離敏感部位有些近了,嚴涵這才回神後往後退了一步。
&ldo;是我。&rdo;
言蹊抬頭,聽到床邊傳來一聲清脆的&ldo;啪&rdo;,隨著聲音而來的是無處可逃的明亮。
言蹊下意識地眯上眼睛,在黑暗裡呆久了一時間適應不了光,眼睛裡滲出生理性的淚水。
嚴涵微微眯眼,看著床上的人一滴清淚劃過秀美的臉龐,忽然心頭就像是被狠狠一撞,忽然開始發起了十級大地震。
&ldo;是你?&rdo;
言蹊抹去眼角的淚,適應了燈光看著床邊的人,&ldo;這麼晚了你怎麼在這?&rdo;
嚴涵不大會撒謊,如實道,&ldo;我正好經過這裡,就想著來看看。&rdo;
這話說得實在讓人無法不多想,以兩人的關係,怎麼也熟不道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來探病。
可言蹊偏偏卻不覺得嚴涵在騙人,他是真的就是順路然後突發奇想來看她。
這其中的原因,言蹊不想深究,現在也不是細想的時候,這前有狼後有虎的,她自己都還滿頭包,暫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