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墜掛在枝頭。
腳踝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疼,言蹊蹲下身張開手虛環腳脖子,不管身後齊腰的發瑤曳墜地,原本白裡透紅的臉色染上了晨間的霧氣,蒼白得讓人側目。
幸好有風,吹去了眉宇間的輕愁。
&ldo;嗯,沒事,你別擔心‐‐&rdo;
女聲清淺,彷彿古森裡早晨裡鶯鳴林霄,戛然而止,讓人聽了忍不住駐步尋味。
言蹊掛了那頭的電話,屈著腿將崴了的腳伸直,發現腳踝處有些紅腫外倒也看不出什麼,扶著身旁的樹,悄悄踮起沒有受傷的那隻腳,將枝頭的皮繩摘下套在手腕。
那道妙曼的身影,一瘸一拐地消失在林間。
清風送暖,一絲不易察覺的溫香鑽入鼻尖,將一切看在眼底的某人轉身朝著言蹊相反的方向走去,兩人背道而馳。
退休的老爺子們練完太極聚在一起嘮嗑,不知怎麼突然提起了言蹊,那個每天早晨跟在他們這群老頭子身後練太極的小姑娘。
&ldo;那小姑娘,心靜。&rdo;
謝老教授發話,眾人應和,七嘴八舌地說道,現在少有年輕人喜歡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這三個月來,小姑娘一天不拉地跟在他們這群老頭子身後,她的堅持眾人都看在眼裡,要是心不靜的小年輕哪能堅持那麼久。
由這個話題,引起了老頭們的感慨,一個個都說現在年輕人浮躁,好高騖遠的比比皆是,真正腳踏實地做事卻沒有幾個,說著說著不由感嘆年輕一代的質量良莠不齊,實在堪憂。
就在老頭子們嘮嗑的時候,有人眼尖,看到了朝他們走來的青年,眼前一亮,拍了拍謝教授的肩膀,笑道:&ldo;謝老頭,你外孫來了。&rdo;
青年慢步從林中走出,身段高而修長,蓄著一頭利落精神的短髮,沒有現下流行的又長又厚的劉海,露出了飽滿的額頭和斜飛的劍眉。
男人一身淺灰色休閒服,乾淨的發間夾雜著晶瑩的汗珠,半敞開的運動外套露出裡面白色的背心,胸前分明有力的肌理若隱若現,一顆調皮的汗珠沿著下巴尖的美人凹順勢滑下,劃過喉間最終消失在薄薄的衣襟裡。
謝教授看著他最得意的外孫,一向和氣的臉上多了幾分發自內心的笑意,&ldo;阿衍,你剛回國,時差還沒倒過來就來晨練?&rdo;
陸衍深一向冷情冷麵,此時面對外公的關心,&ldo;沒事,睡不著索性出來。&rdo;
眾人聞言笑,&ldo;年輕人體力好,你這是關心則亂。&rdo;
他們這群老頭子也算是看著陸衍深長大的,從小小那麼一團成長為今日眾人口中的好男兒,陸衍深是所有人眼中當之無愧的天之驕子。
外孫來了,謝教授果斷拋棄老友們,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和陸衍深一起往家的方向走。
兩人並肩走在公園裡的羊腸小道上,爺孫倆之間只有偶爾間的隻言片語,氣氛卻不顯得凝滯尷尬。陸衍深不是一個話多的人,他從小就是一個喜靜的性子,寧願自己窩在一個小角落裡看書也不願意多說一句話。
陸衍深小的時候就是個沉默安靜的孩子,比起和同齡人一起在門口玩泥巴,他似乎更喜歡呆在家安靜看書。
&ldo;外公,你們剛剛在聊什麼?&rdo;
謝教授有些驚訝地看向身旁目不斜視的外孫,難得他有興趣主動開口聊天,謝教授也開啟話匣子,&ldo;你來之前我們在說一個小姑娘。&rdo;
</br>
<style type="text/css">
banners6 { width: 300px; height: 250px;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