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她可見範圍之內,能看入眼的不多,其中頂頂拔尖的還就是那個坐在前排的青年男人。
男人在一眾上了年紀的中年男人中好比大西北里顯目的胡楊樹,筆挺的腰桿專注地聽著史密斯先生的講話。
身旁的老領導時不時側頭問了幾句,似乎對有些地方存疑,陸衍深十分耐心地低聲解答,沒有絲毫的不耐或者桀驁,旁邊的老領導聽了恍然大悟地點點頭,拍了拍他的手臂以示欣賞。
不愧是頂級標配的男人,甩出周圍小男生十個長城的距離。
言蹊暗搓搓地打量。
好在史密斯先生的講座並不冗長,再加上有美男養眼,言蹊倒也不覺得時間難熬。只是接近講座尾聲的時候,她突然覺得肚子一陣劇痛。
本該到了送領匯出去的時候,樊琳琳心心念唸的完美收場,估計她自己也沒想到會是她在關鍵時候掉鏈子。
言蹊的經期一向不準,無論前世還是今生,而且每每來都能折騰人去了半條命,本以為換了個身子就能甩掉這個毛病,可事實給了她響亮的一巴掌。
隨著時間的推移,小腹的下墜感越來越沉,原本筆挺挺的背此時微微有些彎曲,哪怕桃粉色的腮紅也藏不住她臉上的蒼白,交握著的手緊緊扣著,指骨間透著竭嘶底裡的青白。
言蹊本是少汗體質,哪怕大夏天能融化柏油路的溫度她也只會有輕薄的汗意。可現在,光潔飽滿的額間閃爍著細細密密的晶瑩。
這是痛到極致逼出的冷汗,腳下的高跟鞋也有些站不隱了,這段時間以來沒日沒夜賺錢的後遺症在此刻顯露無疑。
可臺上的史密斯先生的講座已經接近尾聲,自由提問環節後校領導就會離開會場,禮儀小姐只有將領導們有理有序地送離會場才算真正結束。
所有的順序排位都已經事先安排好了,要是她這裡掉鏈子缺了一環,那麼整個流程就會出現混亂。
她之前既然答應了樊琳琳,那麼就盡力做到最好,不要讓大家的努力在最後時刻付之東流。
言蹊努力直了直腰,眉頭一瞬間緊蹙後迅速張開,掛上標準的微笑朝著前排走去,迎上已經起身準備離開的一眾領導。微微側腰前傾,伸出纖細皓白的素手,手指著出口的方向。
老領導朝她微微點頭,禮尚往來,算是對她工作的肯定。
言蹊臉上的笑不變朝前走去,只是小腿不由地緊繃,她差點就要疼得站不住了!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到底是怎麼撐到會場門口的,看著老師領導在會場門口寒暄,言蹊終於是鬆了口氣。
她的任務到這裡差不多就結束了,而她也實在撐不下去了。
言蹊悄悄後退,沒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轉身躲進了會場一旁的小道間。鬆懈下來的神經傳來不容忽視的痛感,一波一波,痛得她渾身微顫。
扶著牆緩緩蹲下身,似乎這樣能緩解一絲小腹裡翻滾攪動的疼痛。可她沒想到,禮儀隊的旗袍質量那麼差,她一蹲下身就聽到大腿根處傳來一陣撕拉聲。
&ldo;嘶‐‐&rdo;
在狹小寂靜的過道里這陣破布撕拉的聲音顯得格外刺耳,屋漏偏逢連夜雨,聽這聲音,不用看都知道她只要一起身,下半身妥妥地會走光。
好巧不巧,她的手機沒有放在身上,現在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小腹的疼痛又一直不停地折磨著她的神經。
言蹊頭抵著牆,眼前一陣發黑。
一陣陰影披頭而下,此時的黑暗帶著暖人的溫度,一陣清新的皂角香從鼻尖傳來,給她昏昏沉沉的腦袋帶來了一起清涼。
扒拉開頭頂的衣服,入手是一陣絲滑的觸感,抬頭一看,發現眼前站著一個高大的身影,以至於她面前的光全都被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