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一看,灰色的運動褲已經撐起了鼓鼓囊囊的小帳篷,無聲苦笑道:&ldo;我就過去,不過可能會遲一點,你們先玩。&rdo;
&ldo;好。&rdo;邵凌菲想起什麼,&ldo;對了,你剛被野貓撓了一下要不要去醫院?&rdo;
&ldo;不用,不大礙事。&rdo;那只是一隻撩完人就跑的野貓。
掛了電話,宛嘉澤走到言蹊書房,發現她正帶著抗輻射的無框眼鏡,一本正經地樣子禁慾得不得了。
他倚在門框上:&ldo;林哥退役他們在喊我一起去,你要去嗎?&rdo;
言蹊頭也不抬,&ldo;不去,喊了你又沒喊我。&rdo;
宛嘉澤笑得不懷好意,&ldo;可以帶家屬。&rdo;
&ldo;呵。&rdo;言蹊斜睨了一眼門口的人,&ldo;我和你很熟嗎?&rdo;
&ldo;不熟?&rdo;宛嘉澤失笑,指了指身下還威風凜凜的小兄弟,&ldo;那它這幅模樣拜誰所賜?&rdo;
言蹊實在不敵宛嘉澤不要臉,惱羞成怒道:&ldo;走走走,我還有事要忙,門鑰匙在茶几上上。&rdo;
宛嘉澤見言蹊專心做事了,他也沒再插杆打諢,等情潮過後拎起茶几的鑰匙出門去了淡藍。
淡藍是四九城裡算是十分低調的酒吧,但是來往的人卻不低調,其中宛嘉澤他們更是這裡的常客。
雖然只是運動員,但是他們好歹也算是公眾人物,尤其是類似於宛嘉澤邵凌菲這樣話題足人氣高的運動員,註定了他們的聚會地點不可能是路邊普通的小酒吧。
等宛嘉澤趕到的時候,包廂裡已經是一片鬼哭狼嚎,大家聚在一起和林哥喝酒,這次過後,林哥便真正算退了。
宛嘉澤來得遲,眾人鬨笑讓他自罰三杯。
鬧不過眾人,他接過遞過來的酒杯正準備喝下的時候,邵凌菲伸手擋住了他的動作,&ldo;明天還有訓練,罰三杯喝啤酒吧。&rdo;
眾人的起鬨聲更大了,宛嘉澤不動聲色地挪開邵凌菲的手,微微一笑,&ldo;我這杯酒是敬林哥的,今天全場林哥最大,林哥讓我罰酒十杯我都認。&rdo;
林哥幾乎是看著宛嘉澤從一個小小少年長成如今的模樣,也笑道,&ldo;你個混小子,來晚了還耍滑頭,得得得,把你手裡的酒喝了就不抓你小辮子不放了。&rdo;
&ldo;誒!&rdo;宛嘉澤二話不說仰頭便將杯裡的就喝完,將酒杯倒置,表明自己已經一口悶了。
邵凌菲也默默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看著宛嘉澤融入大家之中笑得開懷,似乎那件大家絕口不提的事已經過去,她也終於能放下心來了。
大家又鬧又唱好不歡樂,一時間整個包廂裡歡聲笑語不斷。玩到最後,大部分人都東倒西歪地橫陳在沙發上,還好還有那麼幾個人沒有喝酒,便擔上了送醉酒的人回家的任務。
宛嘉澤也喝多了,今晚的所有敬酒他都來者不拒,以至於最後醉得一塌糊塗。
邵凌菲是為數不多沒有醉的人,她看著趴在桌上睡得香甜的男人,一時間有些愣怔。
林哥沒有注意到她的不正常,抽著煙瞥了眼睡得昏天黑地的宛嘉澤,吐了個漂亮的煙圈,&ldo;阿澤自奧運賽之後狀態一直不對,總有一天他會被自己給繞死。&rdo;
宛嘉澤的不正常不止他發現了,恐怕所有人都有目共睹,只是大家都沒有啃聲,因為知道哪怕說了也沒用,一意孤行的偏執哪是旁人三言兩語就能化解開的。
邵凌菲一怔,她知道宛嘉澤的不對勁卻無能為力,她沒有資格插手他的人生。
林哥深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