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蹊渾身一顫,&ldo;大人我迷路了……&rdo;
一聲輕笑在言蹊耳邊略過,試想一下,一個在大半夜還在深林裡到處遊蕩的女人,她說的話的可信度到底有多少。
言蹊知道自己隨便找的藉口肯定瞞不過眼前這個渾身性感又危險的男人,她現在只想著儘快逃出這裡,哪怕是最後被艾瑪抓住她都不願意和這個男人再呆在一起。
如果她被艾瑪抓抓,頂多就是被逼迫著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情,可和這個男人在一起,言蹊有種預感,她甚至連明天早上的太陽都看不到。
帝諾看著眼前一直低著頭不敢看他的女人,這裡是他的領土鮮少有人會來這,更何況是這樣的深夜。
不過是一個迷路的小羊羔誤闖了狼的底盤,最後只有一個被生吞活剝的結果。
帝諾看不清眼前女人的臉,甚至因為月光被濃密的樹葉擋住照不進這裡,所以他根本就看不清眼前女人的模樣,只是心底領地被觸犯的不悅在心頭微盪。
&ldo;德瑪。&rdo;
男人淡淡出聲,從不遠處傳來一陣窸窣聲,緊接著一個男人出現在了言蹊面前,看到主人面前的言蹊瞬間明瞭自己的失職。
不用男人吩咐,德瑪直接將眼前的女人一把扛在肩頭大步流星地朝著湖中心走去。
德瑪人高馬大,言蹊被他一把扛在肩頭毫無反抗的能力,不由慌張地出聲,&ldo;放我下來!&rdo;
德瑪卻對她的話置若罔聞,大步朝著湖中心走去一直到他的胸口處,這才將肩膀上的人一把丟進了水裡。
言蹊的腳剛剛觸碰到湖底還沒站穩,就感覺到腦袋一重,一股無法抵抗的力量直直將她按進水中。
言蹊都還沒站穩又被這樣一按,整個人撲騰入水拼命掙扎想從身後男人的手中掙脫出來。
可惜她的力量對於身後的男人來說,好比是蚍蜉撼樹壓根就撼動他一分一毫。
言蹊伸出手在男人的手上拼命的撓,試圖用這樣的方法讓他放開他‐‐她被按進水中幾乎快要閉過氣了。
她是第一次距離死亡那麼近,她的力氣從最開始的劇烈到漸漸變弱,最後她哪怕拼盡全力都無法在男人的手上留下一點點的痕跡。
言蹊知道這個男人是鐵了心要讓她死,也不知道那位大人到底是誰,就因為不小心看到了他洗澡就要一條人命。
她如果再不想辦法,身後的男人是殺了她!
言蹊假裝自己只是已經是油盡燈枯,最後在男人的手上撓了幾下便脫力般地鬆手,&ldo;啪&rdo;的一聲手臂跌進水中激起了一陣高高的水花。
身後的男人卻沒有立刻放開她,而是又將她的腦袋按在水裡按了一會,看到女人的屍體浮在水面上後,德瑪最後冷漠地看了她一眼這才轉身。
帝諾這時候已經穿好了衣服,英式貴族的衣服一向精緻繁瑣,只是穿著這個男人身上顯得他無比俊美高貴。
德瑪沒有說話,只是從湖裡走了出來走到男人面前,低頭看向地,想他線上自己最高的忠臣和永世的臣服,以及……他不可饒恕的失誤。
帝諾看了眼浮在水面上的女人,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言蹊在湖中心飄了不知道多久,久到她覺得自己肺憋得都要爆炸了,可她浸泡在水裡壓根就聽不到周圍的動靜。
言蹊又等了等,到了最後她實在是備不住了這才微微仰頭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猛地一頭扎進了水裡。
整個湖面又恢復了平靜。
湖面上的月光泛起的波紋想魚鱗,在波紋最後撞到岸邊消失的時候,一個金色的小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