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天現在的身體本就是一個不容於天地的怨嬰,再加上有人蓄意餵養,他的成長速度可以說超乎了每個人的想像,就連他自己都沒有料到,這一天居然來得那麼快。
和白狼敘舊的言蹊似乎察覺到了什麼,扭頭一看,發現男人的臉上已然爬滿了圖騰,那圖騰一閃一閃似乎還有生命,沒過了脖頸處隱匿於衣襟間。
言蹊大駭,一時間也沒有閒心和白狼敘舊,轉身飛快地跑到了男人身旁,驚慌不定地看著他臉上的圖騰,&ldo;這是怎麼回事,這圖騰……&rdo;
這圖騰已然不復以前的模樣,詭異邪惡得讓人害怕,一閃一閃地布滿了整張臉,言蹊倒不覺得害怕只是心裡的擔心卻怎麼也抑制不住。
奴天微微一嘆,&ldo;命劫。&rdo;
言蹊還沒弄明白什麼是命劫,正想開口問的時候就發現天空上一層層的黑雲壓晝,從那層層疊起的烏雲裡似乎越來越幽暗,倏地從其中破開了一個口,像是天空裂開了一道縫,那縫裡似有極光閃爍,只是言蹊看了一眼就覺得心口猛跳。
這道裂口,絕對不是什麼好闖的地。
忽然天空裡傳來了一聲放肆的大笑聲,震盪著整個山林裡的樹葉都紛紛飛轉離開了枝頭落下,這山裡的活物似乎被這裡的異樣影響,倏地安靜得言蹊都能聽得到自己的呼吸聲。
在這樣安靜的環境下,那聲笑就顯得格外的刺耳。
言蹊不由自主地站在了男人身旁,這樣的情況是她怎麼也沒有預料到的,彷彿站在他的身邊就有了支柱,面對這樣的情況也不那麼害怕了。
&ldo;本尊多年的夙願終於要完成了!&rdo;
隨著聲音的出現,言蹊看了從天空低飛而來的仙風道骨的男人,在這樣的天地威壓的情況下還能談笑自如地飛行,不得不說此人的修為深不可測,說不定距離那飛升上界也就只差那麼一步之遙了。
可就是那臨門一腳將慕虛困了數萬年,他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身邊的人一個個死去,看著那些曾經和他齊名名動天下的人一直尋不到那開啟天路的法子,最後只能魂飛魄散於天地之間。
若是他沒有所作為,那他就會和那些人一樣,最後都會消散在這天地之間,最後瞭然無痕甚至連個屍身都無法保留。
他不願,他偏要和天爭命!
那怨嬰是他一手操辦的,為的就是那怨嬰大成之日,天地重開天路,那飛升之路也在其中,他多年的夙願也將得償所願。
&ldo;怨嬰,本尊費盡心血讓你修煉至此,也該是你回報本尊的時候了!&rdo;
奴天聞言抬頭看向朝著他們緩緩走來的男人,眼神微微一凝,就是這人將他弄成如今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窮盡這一生,他都別想飛升上界,若是飛升上界了,那也將是他噩夢的開始。
老祖本不是那輕易動怒之人,可以說這麼多年來,他都忘了怒為何物,只是蓋因累得身旁的小姑娘神魂不定,這人便有了不可饒恕的罪。
至於這飛升上界,對於他而言倒是無所謂,只是兩人相處的模式已經習慣如此,只怕到了上界,小姑娘一時半會會有些不適應,他現在是連讓她一絲不適都捨不得有。
這樣看來,來人還真是罪無可恕。
慕虛見他的話落之後在場所有人都沒有動靜,多年來的修身養性如今在這樣的情況下也有些怒意了。
&ldo;我說你還不快過來,這天路即將開啟,時間緊迫,我的大業必不能毀在你手裡!&rdo;
說著,慕虛在言蹊還不知道什麼時候,縮地成寸直接到了兩人面前。
奴天卻沒有在意身旁聒噪的人,只是對言蹊說道,&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