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林白朮也來這邊沖盤子,看到在水池邊猶猶豫豫的言蹊,空出一隻手拉著她的手腕便往水龍頭底下湊。
&ldo;啊!&rdo;
已經打濕了手,她乾脆咬牙快速洗完手就把手縮了回來,看著自己已經褪去蠟黃的手上瞬間一片通紅,那是被凍紅的。
被風一吹,手上一陣陣鑽心的涼,言蹊的手縮在胸前,剛走兩步就被人拉住。
林白朮拿著一條柔軟乾燥的方巾,一點點幫她把手上的水擦掉,末了還捂著她的手幫她回溫。
&ldo;還冷嗎?&rdo;
言蹊感受了下,誠實地搖搖頭,好奇問:&ldo;師兄,你為什麼對我那麼好?&rdo;
小姑娘的臉已經褪去了蠟黃,露出本來的白皙無暇的肌膚,加上在北方以麵食為主,她這段時間以來似乎張高了點,胸前的小棗核終於抽芽變成了小蜜桃,而且前途不可測量。
林白朮將她手上的方巾抽掉,沉思片刻,道:&ldo;大概是習慣了。&rdo;
言蹊一愣,看著林白朮走遠了這才反應過來,林白朮轉攻兒科,對來看病的孩子簡直不要太細心溫柔,平素裡,連帶著對身邊的人一樣細心體貼。
可能是她想太多了。
言蹊轉身就去吃早飯,桌上還有一碗酒糟沖蛋。熬成乳白的湯汁上浮著嫩黃色的薑絲,與霧氣混為一起的蛋白,熱氣騰騰的惹人垂涎。
言蹊面露驚喜,林白朮將裝好盤的包子端了出來,看到她臉上那副饞相,忍不住笑了,&ldo;上次你說想吃這個,今天正好碰上了有人賣酒糟就順手買了一點。&rdo;
言蹊微楞‐‐買了之後還順手幫她煮好了。
&ldo;吃吧。&rdo;
林白朮放上勺子,好整以暇地看著她。言蹊應了句,埋頭苦吃。
吃了一個三鮮包一個糖包,還有一整碗酒糟沖蛋,言蹊捧著小肚子,舒服地坐在一旁消食‐‐他說他不喜歡吃甜湯,以至於一大碗的酒糟沖蛋都進了她的肚子。
&ldo;師娘還沒回來?&rdo;老太太被一輛黑皮小轎車接走去看病,到現在還沒回來。
林白朮收拾著桌上的殘局,他習慣做事有頭有尾不喜旁人插手,聽到言蹊的話回道:&ldo;嗯,奶奶的歸期不定,這回可能情況有點糟糕。&rdo;
言蹊默了,有些問題還是不要深究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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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自己也沒想到,這次接她去不是為了給慕老先生看病,而是為了他受傷的孫子。
床上躺著的男人一頭利落的短髮,立體的五官側看成峰,只是整個人看起來氣色不太好,形容有些枯槁。
&ldo;這是?&rdo;
慕老爺子也是真疼這孩子,眼見著床上的人一天天消瘦,他實在是病急亂投醫想起林老太,這便火急火燎地將人請來幫他看病。
&ldo;宓芬,我孫子怎麼樣了?&rdo;
林老太收回手,她來之前已經知道了病人的基本情況,如今再切身把脈之後瞭解得更具體了,&ldo;慕老頭,你該知道的,我擅長的是調理身體,看病要找我家老頭子。&rdo;
慕老先生一嘆,他是走投無路了,那天慕炎醒來一次之後便昏睡至今,他用盡了各種辦法都沒能把人喚醒,請林老太也只是抱著僥倖的心理而已。
&ldo;不過嘛……&rdo;老太太捧著茶,請啜了一口,嗯,果然在慕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