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哦……&rdo;
言蹊鼓鼓腮幫子,悶頭喝著粥,沒搭理身旁的人,也錯過了桌上各異的眼光。
韓修筠倒是看到了,可他心理素質強,依舊面不改色地低頭喝粥,倒是讓一眾人有種拳頭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這頓飯吃得磕磕絆絆,等吃完了早飯沒多久,門口就傳來了一陣門鈴聲。
&ldo;小哥快去開門,估計是以安來了。&rdo;
離門最近的韓溫瑜應了聲,側頭颳了刮小丫頭嬌俏的鼻頭,&ldo;你可不許偷偷動棋子。&rdo;
言蹊的棋都要被韓溫瑜吃光了正煩著呢,聽了他的話更是不耐地揮揮手,&ldo;切,誰動了是小狗。&rdo;
韓溫瑜得到滿意的回答,這才起身去給小青梅開門。
她和韓溫瑜之前說好了,這盤棋最後誰輸了今天就要當另一個人的小跟班,還是那種喊東不能往西的絕對服從命令的小跟班。
言蹊本以為憑藉自己多年的功底,對付韓溫瑜應該綽綽有餘,可真正下起棋來的時候,他們兩個居然不相上下,到了現在她甚至還隱隱處於下風。
這樣下去,她輸給韓溫瑜估計是遲早的事,想起之前她信誓旦旦應下的賭注,差點悔得腸子都青了。
言蹊咬了咬下嘴唇想著破局的辦法,可是越急越想不出來,往身後的沙發上一靠,破罐子破摔,反正她幾乎已經是條鹹魚了。
&ldo;溫瑜師從林國手,是他的關門弟子。&rdo;
身旁原本認真看著朝間新聞的韓修筠開口,道出了言蹊為什麼會輸的願意。
其實言蹊能堅持到現在已經很不錯了,他剛剛看了兩眼,言蹊的下法太隨性了,不及溫瑜步步為營。
韓溫瑜是認真地想讓她做他一天的跟班,所以一開始就認真地佈局,等言蹊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棋盤上兵敗如山倒難以挽回。
言蹊聽了韓修筠的話頓時欲哭無淚,她忘了這家兄弟兩都是妖孽,她一介凡人還想著要贏了那妖孽,不是痴人說夢是什麼。
其實言蹊還是妄自菲薄了些,韓溫瑜原本以為這盤棋會很快下完,他自己都沒想到言蹊能堅持那麼久。
言蹊暗搓搓地伸出手準備換個棋子的位置,卻聽到身旁人淡淡地道,&ldo;別動棋盤,溫瑜他都記在腦子裡了。&rdo;
言蹊動作一頓,整個人癱在沙發上,生無可戀。
難道她今天註定躲不過當小跟班的命運了嗎?
忽然想起什麼,言蹊挺起小身板,將目光頭像身旁專注看新聞的韓修筠,猛地撲過去,一把抱住了他的手臂,蹭蹭、再蹭蹭,看到韓修筠扭頭看著她,言蹊像看著救世主般仰望韓修筠,&ldo;大哥哥你救我。&rdo;
韓溫瑜和顧以安進屋的時候就看到這樣一個場景,顧以安有些驚愕,她不過病了幾天,怎麼感覺世界都變了?
她是知道韓家來了一個女孩,聽說她是孤兒,而夏阿姨念著舊時的情分將人帶回來家裡,雖然戶口沒有上在他們家,可對外聲稱的是韓家新晉的小千金。
她之前以為不過是個鄉下小姑娘,對她來說幾乎是沒有什麼影響,可眼前的這一幕卻讓她沒來由地心下一慌,臉上原本的清淺笑意蕩然無存。
沙發上,少女抱著高大俊秀青年的手臂,嬌憨地喊著他的名字,時不時拿臉貼著他的手,像只曬著午後暖陽的貓咪,慵懶又可愛,讓人忍不住想摸摸她的腦袋,無論她提出什麼要求都願意滿足。
青年沉默地坐在一旁,他們看不到他的表情,可他沒有推開一直賣萌撒嬌的小姑娘卻是不爭的事實。
&ldo;大哥哥韓哥哥修筠